哪怕雌蟲總管只是一個e級精神力的雌蟲,在亞雌面前也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
皇宮裡的亞雌僕從慣會攀上一些位高權重的雌蟲,以求生活過得順遂些,而那些貴族中有這種嗜好的蟲並不是少數,雙方一拍即合的事很正常。
看著面前亞雌狼狽的樣子,雌蟲總管下意識地認為他是失敗了的可憐蟲。
故而他抱著調戲的心態想刁難一下這個懶骨頭,卻未料終日打雁,今日卻被雁啄了眼睛。
在對方倒下的那一刻,虞宴就已經躲閃到了一邊。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感到有些驚訝。
他原本只是打算捉住那隻鞭子,並未有絲毫想要向後拽的動作,他不想惹上麻煩。
但面前這個人..不..應該是蟲卻被他扯倒在了地上
跌坐在地的雌蟲哀嚎著,他的腿磕到了草叢邊突起的尖石,被拉出了一條傷口。
除此之外,別無他響。
虞宴的眼底閃過一層暗光,不用想就明白這是誰的手筆了,他在腦子裡罵了一聲,但系統卻是依舊裝死沒有出聲。
而眼前這種糟糕的程度在接下來更是如脫韁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
虞宴親眼看著雌蟲的手臂變成了一個肢節狀的刃片,兇惡扭曲的面容覆上了一層金屬質地的鱗片,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人類的樣子。
在異樣出現的瞬間,前者的速度被提升至了一種恐怖的程度,伴隨著一聲尖銳難聽的嘶鳴,對方像是炮彈一樣向著虞宴射去。
本能讓虞宴朝著身旁的花壇處躲避,但就在那一瞬間,他整個人像是被規則強制按下暫停鍵的木偶,僵直地立在了原地,同時左手被鬼使神差地帶著向前伸去...
在驟然緊縮的瞳孔中,那隻帶著羸弱病態感的手穿過了面前雌蟲的肺片,激起了一陣鮮紅的血色。
噗嗤————
雌蟲的喉頭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血沫湧動聲,不敢置信地望著那隻穿過自己胸口的蒼白手腕,隨後僵直地向後倒去。
與重物落地聲同時響起的是系統嘖嘖的惋惜聲:“啊..你似乎要有麻煩了。”
“你這是在報複我?”
虞宴冷笑著起身,他收回了按住雌蟲脖頸處的手,微弱的脈搏代表著雌蟲此時並未氣絕,哪怕他剛才被穿胸而過。
恐怖的生命力。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和你的交易可是很有誠意的,我沒必要做出傷害合作夥伴的事,當然..如果你是的話。”
系統的尾調放的很輕,在烈烈陽光下,虞宴只感覺到了通體的寒意。
見他不出聲,系統繼續悠悠地說著。
“你面前的這個家夥是一隻雌蟲,自我修複的能力比你見過的仍何一種生物都強,不出所料的話,他今晚就會活蹦亂跳了。不過...”
“他活過來,你怕是活不了了,你的臨時身份是一隻亞雌僕從,這只雌蟲勉強算得上你的上司,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他殺了你,怕是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而且,我篤定他會這麼做。”
滴答...滴答...
虞宴手上的血漬順著他的指尖滴落,像是倒立的計時沙漏,逼著他在沙礫歸零前做出選擇。
虞宴靜靜地看著地上面色逐漸紅潤的雌蟲,他的包紮雖然簡陋,但是也起了一定作用。
他沾著血跡的手指在半空中微微抽動,眉眼在碎發的陰影下晦暗不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空氣中唯有雌蟲急促的喘息聲。
系統沒有說話,完全將選擇權交給了虞宴。
過了許久,青年蹲下身,掀開了那層與皮肉黏在一起的布料,雖然皮肉已經在恢複當中,但是那個血洞看起來依舊令人生怖。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伴隨著“撲哧”一聲,原本凝滯的氣氛像是鼓脹的氣球般驟然破裂。
而與此同時,地上暈染的血跡也越來越多。
“你...”
系統的聲音有些卡殼,地上那顆已經失去了活性的心髒讓他頭次覺得語塞。
做完這一切後,虞宴將布料蓋回了雌蟲胸口,他揉搓了一下指尖沾染的血跡,問道。
“最近的水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