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冷哼出聲,眼眸溢位冷光,“若是沒有其他之事的話,下官就先告辭了。”說著,不待雪梅回話,拱了拱手揮袖便走。
那群孩子的爹孃也是一併告辭跟了出去,一群人風風火火的向大門走去。
然還沒出王府大門,外面的李公公便隨著冷羽到了王府,手上拿著景淳帝的聖旨,看到蘇杭等人,便揚了揚拂塵,“聖旨到!”
蘇杭等人立時下跪。
李公公抬手展開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心安公主夥同一幹人在街上肆意妄為、欺辱百姓,有損皇家身份。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特頒布讓公主一幹人等自即日起,進書清書院進行管教,若是爾等執意不改,便一直禁閉書清書院。”
說好聽點,是個書清書院,說難聽點,裡面管束地都是囂張跋扈、犯了錯誤地孩童。不管你的身份如何,那教學師傅都是嚴厲無比,一旦做錯,懲罰必是不輕。
裡面不僅吃食極差,連貼身丫鬟跟奴僕都不許進內,甚至下了死命令,連孩子爹孃都不許隨意探望。這對於吃慣了山珍海味、僕人無數的子弟來說,絕對是個折磨。
蘇杭等人想到這個,臉色極其不好,而孩童低垂著頭顱,也不明所以,渾然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會受到怎樣的折磨。
李公公垂眸看了眼心安公主,無奈地搖了搖頭,將聖旨折起,遞到蘇杭面前,“蘇大人,接旨吧。”
蘇杭咬了咬牙,閉了閉眼,“微臣接旨!”
爾後,那些孩童被李公公帶來的人帶了下去,孩童們紛紛哭嚷著,口上喊著爹孃,可那些人哪敢放肆,只得心疼地看著自己孩子無能為力。
連公主都被皇上送進了書清書院,他們又能如何。
姚言痕等人坐回原位上,卻是氣笑了,呷了幾口茶,道:“好心被當驢肝肺!”
雪梅抬起茶盞喂寶兒喝茶,頭也沒抬的道:“哥也別生氣了,那蘇杭本就對我有意見,你不過是被遷怒了。”
姚言痕自是也知道那蘇任的事情,只是心底還是不喜,臉上倒也沒那麼怒了,“那蘇任做出那種逼迫良家婦女,畜牲不如地事情,又怎能把錯賴在你身上?”
“是我向皇上告得罪,他心裡怨我這也是人之常情。”雪梅拿絲帕替寶兒擦拭了唇角的水跡,這才壓住寶兒又欲抬手抓水果的小手,“寶兒,不許再吃了,吃多了積食。等下還要吃晚膳。”
寶兒“哦”地一聲,倒是乖乖地坐在了旁邊。安靜沒幾秒又同二狗子在交耳討論著什麼。
雪梅笑意盈盈地看著,眼角處卻發現牧淩宸手肘撐著桌子,手託著臉龐陷入了沉思中。她發現……今日的他特別的安靜,也不知是因為回南蘇城地緣故還是心裡擔憂著梨子村地郡主他們。
冷羽等李公公等人走了,這才將剛剛所發生地一切一五一十都講了出來。姚言痕聞言則挑了挑眉,“皇上可真是捨得將自己的寶貝女兒送進書清書院,這下子,後宮那位可有的折騰了。”
誰又能說不是呢!
雪梅垂眸,輕嘆息了一聲,蘇貴妃地女兒進了書清書院,還是因她的原因,只怕不怨她都難。
她也未料到,皇上竟然會下這個懲罰,若是真心疼愛心安公主,平時也就不該這般溺愛於她。
突然,程管家匆匆行至廳堂,行了禮後才向雪梅說道:“小姐,有個婦人找你,她說她是林氏,小姐您是見還是不見?”
“找我的?”雪梅微微揚了揚眉,姓林的女人她的確是不知道是誰,腦海裡閃現過剛剛那孩童爹孃中有一個略微熟悉的身影,只因為低著頭顱,她也一時想不起,“可是剛剛其中孩童的一個娘?”
程管家答:“正是。”
雪梅掃視了一下廳堂中的人,便輕點頷首,“那就請她進來吧。”而後,雪梅又對旁邊地冷羽道:“小羽,將寶兒他們帶去後花園玩。”
“是。”冷羽牽著寶兒的手出去。二狗子也跟著一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