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回南蘇城, 就發生這種事情,雪梅心裡也滿是擔憂,一般來說,寶兒是個乖巧的孩子, 絕不會輕易地找事, 也忙起身跟上,一邊走一邊詢問身後的二狗子是怎麼回事。
二狗子忙不疊地解釋道:“剛剛我們在大街上好好地走著, 突然駛來了一輛馬車, 要不是冷護衛眼疾手快救了我們,只怕被撞上了。可那輛馬車非但不停, 還繼續驅使, 又差點撞上了一個小孩,是冷護衛出手相救了, 還將那馬車駕停了下來,爾後寶兒上前去跟那人理論,卻被對方就抓了起來, 冷護衛這才讓我速速回來稟報。”
頓了頓,二狗子又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雪梅地神色,“水夫人,我看對方的衣著打扮很是光鮮亮麗,說話的語氣也是盛氣淩人,寶兒跟冷護衛,會沒事吧?”
因為雪梅一直沒有說身份,二狗子也不知道姚言痕的身份是什麼, 所以唯恐擔心碰到權貴有錢之人。
聽到寶兒沒事,雪梅的心放緩,“沒事的,有小羽在那裡,沒人敢佔的便宜。”
姚言痕冷哼一聲,不屑的輕暼了一眼,“就讓我看看,是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地家夥,竟敢抓我外甥。”
說完,一行人腳步匆匆的往街道那裡圍了裡三圈、外三圈地人們擠了進去。一進去,雪梅這才發現,寶兒理論地幾個人都是五六歲左右地孩童,更大點的,也才七八歲。旁邊地馬車,皆是由家丁牽著。
一看到雪梅,寶兒忙不疊地跑了過來,抱住孃的大腿,“娘親~”爾後餘光暼到娘親身後舅舅跟師傅的衣角,這才小聲道:“孩兒是不是給你們遭成困擾了?”
那麼小的孩子,哪裡懂得困擾二字,本該無憂無慮的年紀,卻因為她,比一般的孩童還要早熟。
雪梅蹲下身,拿絲帕替他擦拭了下汗跡,美眸充滿柔和,輕聲細語道:“寶兒沒有做錯事,何來困擾?這種事情由舅舅來處理,你身上可有傷到?”
“孩兒沒有受傷。”寶兒搖了搖頭,冷羽才適時退在雪梅身後,冷聲解釋道:“主子,剛剛那幾個小孩很是放肆,竟然想把寶兒抓起來拷打,言語討論如此惡毒,整人花招也說的極其多,想必不是第一次做了。”
雪梅美眸微眯,抬眼掃過那一個個粉雕玉琢地孩童,此刻臉上皆帶著不屑意味,想必是不怕他們。若不是聽冷羽這般說,她還真沒想到,小小年紀心思就這般毒辣,長大了那還得了。
一看到有人來了,那孩子中為首的男童卻是嘲笑道:“幾個大人,欺負我們幾個小孩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們在此等著,等我叫上我們的人過來。”
那副盛氣淩人地模樣讓姚言痕忍俊不禁,做錯事還敢這麼囂張跋扈,想必家裡定是有權有勢,“行,我們就在此處等著,你倒是把你的人都叫來,越多越好。”
“好!你們等著!”家丁跟冷羽打不過,反而被打地份,那為首的男童卻是招呼著一個家丁上前,小聲地說著什麼。家丁領命,匆匆而去。
“我已經叫了人了,等會就到!”男童冷哼一聲,揚起高傲地下巴道:“你們就等著挨板子吧,我保證刑部地刑法會讓你們皮開肉綻的。”
旁邊地百姓一聽,忙不疊地勸阻雪梅他們,“你們快走吧!這些都是些達官貴人地孩子,身份都不一般啊!咱們普通老百姓,都得罪不起啊!”
“是啊,是啊!前些時日有個孩童在街道上都被撞飛了,孩童爹孃去告了官,結果怎麼著,卻被捱了一頓板子,連命都去了半條。”
“你們若是不走,只怕後果會很嚴重啊,輕則受點皮外傷,重則性命不保啊。”
他們是看冷護衛出手相助才得罪了他們,你一人我一句的忙勸解讓她們速速離去。雪梅將寶兒交給冷羽,這才起身道謝:“各位鄉親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今天這個茬,我們是找定了!”
她倒想看看,京城腳下,誰家孩童這般大言不慚,隨意踐踏平民百姓地性命。
百姓們惋惜地看了眼他們,頓時鳥獸散般轟地褪去,連街道上擺地攤地人潮也都消失的一幹二淨,唯恐回來被那些官兵一同抓住,憑白定個牢獄之災。
沒過一會,那找幫手的家丁便夥同著官兵一起回來,男童挑了挑眉,一邊指著雪梅他們道:“就是他們幾個在鬧事,快點將他們拿下。”
“是!”官兵應著,拿下配帶著的大刀就要上前。
姚言痕上前,卻是亮出雕著猛虎地玉佩,那玉佩卻是象徵王爺之位,沉聲道:“我看誰敢!”
官兵立時怔愣在原地,那男童抬腳踢了那官兵一腳,“愣著做甚,快動手啊!不將他們拿下,我定治你的罪。”說著抬眼看了其中地女童一眼。
那女童卻也是盛氣淩人地小模樣,拍了拍胸脯道:“一切都由本公主負責。”
那幾個官兵聽言,只能暗暗叫苦,卻又不能反駁,只得低聲道:“那屬下們只能得罪,望王爺海涵。”
姚言痕收回玉佩,皮笑肉不笑地輕笑出聲,“好呀,看看是你們皮硬還是我嫌命太長。”他頓了頓,又扭頭看向一旁不言地牧淩宸,“怎麼樣,比比誰地速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