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是有的。”壯年男人抬手撫了撫須,“這位少爺的答案是?”
“情投意合地久天長。”牧淩宸桃花眼睨視了一眼側身的雪梅,這才看那壯年男人,“對與不對?”
壯年男人撫了撫掌,笑道:“對對對,少爺猜對了,那這老虎燈籠自是雙手奉上了。”
寶兒接過那老虎燈籠,笑得眉眼彎彎,仰頭看他,“爹爹,你真厲害。”牧淩宸笑笑,抬手摸了摸他的頭。
旁邊圍觀的人紛紛鼓起了掌。
雪梅側眸斜了這一幕,眉尖微挑,這小沒良心的,爹爹、爹爹還叫的這麼順口了,估計連他的娘親是誰都忘了。
看的心煩,雪梅幹脆甩袖走了。一旁的牧淩宸跟寶兒看見忙跟了上來,後面還傳來他們兩人的聲音,“娘親是生孩兒的氣了嗎?”
“沒有。”牧淩宸將寶兒的籃子接過,目光幽深地看著她的背影,“你娘親氣的是我。”
“為什麼啊?”寶兒眨巴眼珠子,不明白娘親為何要生師傅氣。
牧淩宸笑了笑,“等你長大,你就知道了。”
雪梅輕嘆息了一聲,急促地步伐緩緩慢了下來,聽著後面的對話,她的氣也漸漸消了。
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的繡花鞋尖,想著剛剛的第三對謎語,‘情投意合、地久天長’這哪裡是猜不出來,而是她說不出口罷了。
尤其最可惡的還是那柴師傅,明知道別人已經如此誤會了,他還假裝是他夫君。可是一想到他也是為了幫寶兒爭奪那燈籠,她頓時又什麼氣也沒有了。
這三日,冷羽終究風塵僕僕地回來,回來就是跪倒在地告罪,“主子,屬下拖延時日過長,請主子責罰。”
雪梅忙抬手扶起冷羽,“說的哪裡話,這些時日你也勞累奔波,我又怎會怪你。”看了一眼她蒼白無力地臉龐,雪梅抬手欲把脈,卻是被冷羽輕揚手閃過了。
“主子,屬下沒事,只要休息一會就好了。”
雪梅將半空中僵著的手屈指收回來,終是淡淡一笑,“那你先去沐浴更衣,洗完就休息一會兒。”
“謝主子。”冷羽抱了抱拳,這才退了下去。
雪梅目送著她的背影,一雙美眸沉了下,小羽的神色不像是沒事的模樣,難道是送鏢局的時候出了什麼事?
冷羽沐浴更衣後又換了一襲幹淨的黑色衣裳,看起來也精神了不少,她行到水醫舍前廳,看到雪梅在忙就診,便在後面站定當保鏢了。
看到二狗子忙不過來,這才過去幫忙抓藥,二狗子錯愕後,這才反應過來的讓出一半的位置,笑道:“謝謝冷護衛了。”
冷羽“嗯”了一聲,看著前方排著隊的病人,這才反應過來了一件事,“寶兒呢?”
她說為什麼感覺奇怪呢,原來是寶兒沒在這裡。
“你說寶兒啊,他去他師傅哪裡了!”
“師傅?”
二狗子這才反映過來冷護衛出差了半個月,這才一邊抓藥,嘴上沒停道:“冷護衛你不知道,在你出去送鏢地時候,咱們杏花村來了一個武師,而且還成為了寶兒的師傅。這不,這練武都學了有一段時日了,每天都是那柴師傅天還沒亮就過來接,到傍晚的時候又親自送了回來,那柴師傅人還挺好的嘞――”
接下來,二狗子又將冷羽未在的時日一五一十講了出來,冷羽抿唇一直靜靜聽著。
等水醫舍的病人全部退去,冷羽這才隨雪梅進到後屋,雪梅抓起茶壺倒了一杯茉莉茶給冷羽,笑了笑,“坐啊。”
“是。”冷羽聽言坐了下來,將茶盞捏在手心,“主子,這柴師傅是何人?”
雪梅呷了幾口花茶,這才緩緩說道:“聽二狗子說了。”
冷羽垂眸,“嗯,屬下聽說了。”
可她還是想聽聽主子的意思,冷羽知道,主子不是輕易信任外人的人,這能讓那柴師傅當寶兒的師傅,定是發生了外人不得而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