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羽冷聲道:“主子讓屬下將這封信交給你,還讓你最遲明日搬出王府!”
那‘和離書’三個字印入眼簾,牧淩宸也沒伸手去接,他只是望向裡面道:“她人呢?我要親自同她說。”
語畢,他抬步就想繞過她走進去。
冷羽卻也是隨著腳步盡職地一把擋在他面前,對上牧淩宸的眼光也只是冷冷說了句,“主子說了把信交於你便是,還望牧公子不要再打擾我家主子。”
說著她將信遞給晚菊,懶得看他們主僕一眼,轉身就回了房間。
一句牧公子足以撇的一幹二淨,而晚菊在看到信封上寫著的‘和離書’三個字,驀地瞪大了眼眸,小、小姐要休了姑爺?這、這這這次真的是動真格了!
“這是什麼――”天心湊上前暼到那三個字話戛然而止,他偷眼看了向後方自己少爺的臉色,黑如鍋底啊!
呵……這果真是她的手法,決絕無比。
牧淩宸拂袖而去,晚菊噎了噎唾沫,忙一把將手上的信塞到天心的手裡,自己轉身就逃之夭夭了,任天心怎麼叫喚也不回頭看他一眼。
晚菊心裡清楚,小姐決定的事情,任何人也勸阻不了。
“這群不講義氣的!”天心捏著信封,轉頭跟上牧淩宸。
發現公子是斷袖之癖,王爺竟然連一絲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都沒有。
賞心亭裡,雪梅立在亭中猶如寒梅佇立,一雙美眸卻是看向那澄澈無比的湖面。
安煙薇徐徐而來,這才站到了雪梅的旁邊,也順著她的眼眸看向湖底,那遊魚戲水的模樣讓郡主喟嘆,“有時候我真想當水兄的魚兒,可以自由自在地暢遊。”
“郡主~”雪梅啟唇,剛欲說什麼。安煙薇便扭頭看她,一把攥住她的小手,滿是抱歉地語氣道:“梅兒~我與牧公子,絕不是有心的,你也知曉我進入王府裡,哪都不許去,唯恐就讓陳丞相發現我待在你的府中,所以我跟牧公子平時就多說了下話,只是未曾想――我們昨夜喝的伶仃大醉,一早醒來就發生了如此之事。”
“我明白!這些都不是你的錯!”要怪地罪魁禍首,也只有牧淩宸。雪梅黛眉輕顰,抬手也是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用絲毫不帶情緒地聲音道:“我與他今日已夫妻情斷,他亦或許就要搬出王府。我如今尋你過來,是想問你作何打算?畢竟――他與你有肌膚之親,如若你想搬出王府,隨他去梅兒自是不會說什麼。但你若是要留下來,梅兒自是也會保護你,絕不會讓陳丞相地人找到你。”
“我、我、我也不曉得!”安煙薇抽回手,坐到亭中的石凳上,吶吶道:“牧公子今日說會給我一個交代,但他還未同我講呢。”
“嗯。”雪梅輕點頷首,神情冷淡,他總算做了一件識趣地事情。
現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地心情是如何滋味兒,只是覺得――他與自己本生就不是一路人,何許勉強在一起。而他之所以會娶自己,還是為了姐姐這麼一個賭!
所以倒不如快刀斬亂麻,一了百了。
“梅兒,你不怪我?”如若雪梅向她發怒,安煙薇地內心或許就不會這麼地糾結,也不會這般地痛苦了。
但偏偏雪梅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問她的意見,還同國師分離了。
安煙薇此刻地內心是痛苦萬分,但又不得不深深地壓抑著,只要――只要報了仇,我一定……將所以地事實真相講出來。
其實安煙薇哪裡知道,雪梅早就發現了牧淩宸就是國師,發生了她與陳雲淏感情之事,她早已想分離了。
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她懂!
雪梅坐回亭中,微微笑了笑,“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會怪你呢,你也是受害者啊。”
安煙薇嗚咽一聲,一把抱住雪梅地脖頸,哽咽地哭訴道:“梅兒,晚上容我想想吧!不管我搬沒搬出去,你一直是我的好姐妹。”
這麼說,郡主是真的想同牧淩宸走了,同她這般講,不過是為了圓面子上的事情。
雪梅琉璃般地美眸沉了沉,終究是抬手拍了拍她地肩膀,低聲道:“不論你做何決定,我都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