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宮女們應聲退下,唯獨小茹站著沒動,賢妃輕挑了下秀眉,哂笑道:“怎麼?還怕本妃欺負皇後不成?你可別忘了,你家皇後可是我祈求皇上放了她出來。”
是,的確是她求皇上放了娘娘出來。只不過是從關閉冷宮的位置放到了火殃宮裡面壁思過罷了,依舊沒什麼區別。
景淳帝這些時日來,一日都未曾來過火殃宮,小茹她們聽到的訊息,也就是皇上夜夜宿在迎春殿,賢妃整一個就是小賤蹄子、狐媚子!
丞相進火殃宮自如也就罷了,怎麼一個妃子也如此擅自闖火殃宮,將這裡當成可什麼?
小茹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願地欠了欠身,道:“奴婢沒有這般想。”
陳皇後凝了凝眸,手上繡針地東西僵了一僵又繼續繡著,一邊道:“小茹也一併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小茹無奈應著,轉身出了門。
房門‘吱呀’掩上,賢妃就扭頭暼了陳皇後一眼,秀眸滿是嘲諷,“這都什麼時候了,姐姐你還有心思在為皇上刺繡衣裳!妹妹我該說你太天真呢還是愚蠢至極!”
陳皇後手頓了頓,又繼續道:“你來這裡做甚?”
“哦~妹妹就是過來看看你,是怎麼的自討沒趣!”賢妃一揮寬大的衣袖坐到陳皇後對面,嗤笑道:“進宮這麼久,連皇上恩寵你也掙不了,真給舅舅丟臉,也難怪――舅舅會讓我進宮了。”
陳皇後抿唇不語,手上動作沒停。
“姐姐你不知道――皇上夜夜宿在迎春殿,妹妹真是怕自己身子撐不過來,如若不是皇上對姐姐你沒興趣,妹妹我還真想讓皇上過去找你呢!”看陳皇後依舊平靜的模樣,賢妃神色閃過一絲狼狽,
“對了,姐姐你看妹妹我戴的白玉象牙玉簪如何?”說著,賢妃單手從發髻上摘下放在手心裡,讓陳皇後看,“這還是皇上精挑細選給妹妹我做的。”
陳皇後挑眼看了一下,輕聲道:“成色很好,光澤也好,很襯妹妹的膚色。”
賢妃本以為會在陳皇後那裡看見一絲嫉妒發狂,可是沒有,反倒是自己眼角狠狠一抽,皇後那平靜如水的神態,真的很想讓她扒下來!
賢妃與皇後再說了幾句,發現皇後依舊不鹹不淡的模樣,賢妃無趣般地甩袖出了宮門。
賢妃一走,皇後才緊緊攥住衣裳,一雙眼眸沉了下去,心空洞地更大了。
父親――他究竟想做到什麼地步!
秋風徐徐,一股涼風慢慢席捲了一地的落葉,落葉飛絮在半空中,又隨風蕩在地上。
雪梅掩在蘿袖下的手一緊,一雙琉璃般地美眸不可置信地瞟了裡面相擁而眠地身影,地上那淩亂不堪地衣裳,鞋子扔了滿地,一看就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而最讓她覺得不可置信的是,裡面的除了她名義上的夫君,還有安煙薇!她輕瞟了一眼地上的鬥笠,甩袖轉身而出。
而冷羽隨在門口也暼到了那裡面的衣物鞋子,眉頭一皺,也轉身跟了上去。
“王爺,我家少爺的確是在房裡休憩,您――”怎麼就走了?
天心話未說完,就看見迎面而來的雪梅與他擦肩而過,而冷羽那眸光卻如刀般剜了他一眼。
“這是怎麼了……”天心一時摸不著頭腦,撓了撓頭行至依洛閣門口,便被裡面那散落一地的衣服給傻了眼!
天!他家少爺不是昨夜就在院裡頭喝了酒嗎?怎麼一覺醒來跟那‘涯公子’睡了,難不成他家少爺真是個短袖?
怪不得王爺她們的眸光如此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