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抬頭松開口,陳雲淏抬手不理會肩上的傷口,斜眸看她,反而抬手想去擦拭她唇角的血液,被雪梅側臉撇過,一把躲閃了過去。
陳雲淏抬在半空中的手僵了僵,最終黯然的收了回來。
雪梅神情冷淡,滿是仇恨的眸光斜睨著他,“今日之事……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要是傳出了什麼流言蜚語,我定要你的性命!今日一別,以後你我再次相見,只能是仇人!陳雲淏,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會親手殺了你父親,你如若想報仇,盡管來便是!”
清冽的聲音,如玉珠落地,不帶有一絲情感的語調。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陳雲淏無力地坐在床邊,吶吶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希望你言而有信!”雪梅將陳雲淏那失魂落魄的模樣收在眼底,她的眼眸也閃過一絲的痛苦,轉瞬又歸於平靜,她探手將床下的衣裳穿好,渾身痠痛無比,尤其是雙腿間,她腳踩在地板上就跟踩棉花似的。
她穿好衣裳,扭頭在看見床榻上錦被上的那抹落紅,只覺得諷刺無比。
而陳雲淏也聽到了悉悉索索地聲響,也知道雪梅在穿衣服,耳膜也染上了紅雲,昨晚她中了媚香,幾乎折騰到天亮藥效才過,所以休息也不到一個時辰。
雪梅透過後背看到那紅透的耳朵,心裡不禁一陣氣憤,卻又不得不冷聲道:“你送我回府!我一夜未回府,管家他們都著急了。”
尤其是小羽,肯定滿世界的找她。
冷羽頹靡不振的回到王府裡,一臉自責的模樣。她搜尋了一夜了,還是沒找到主子,這次的敵人實在是太狡猾了,弄了四五個假訊息線索,將她迷惑地團團轉。
而程管家早在雪梅沒找回來的時候向朝廷告了病假,讓冷羽暗中搜查,不要聲張。可是——她能找的全部都找了,還是找不到主子。
冷羽擔憂的要死,最終還是回了王府,打算找程管家領罰,卻未料到,晚菊一看到她,便上前將她拉在一旁道:“冷護衛,小姐找到了。”
“找到了?找到了就好。”冷羽剛放下心,又問道:“主子怎麼回來的?有沒有出什麼事?”
晚菊皺了皺眉頭,欲言又止,“小姐她——”
看著晚菊哭喪著臉,冷羽心裡一個咯噔,心如死灰道:“小姐是哪裡受了傷嗎?大夫怎麼說,我現在就去找小姐負荊請罪!”
說完冷羽打算繞過晚菊去沉鳳閣找雪梅,卻被晚菊一般攥過手臂,她整個人差點沒被冷羽甩了出去。
晚菊撫著痠痛的小手,哭笑不得道:“小姐沒有性命之憂!”
“……那你一臉悲痛的模樣是作甚?”冷羽也一臉納悶了。
虧得她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奴婢剛剛回房裡的時候,小姐已經在房裡了。然後……她讓下人們備了浴湯沐浴,結、結果……”說到這,晚菊又是掩臉嚶嚶哭泣。
冷羽一臉黑線,“晚菊,你說你說個話能不能一次性講清!我都要給你急死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冷羽第一次見識到了,晚菊講話太慢了,也太磨嘰了。
晚菊撇著嘴,知道給人嫌棄了,忙哽咽道:“結果奴婢侍候小姐沐浴的時候,小姐一身的烏青紫痕,脖子上、胸部都有,甚至——”她頓了頓,又繼續道:“程管家是男人,奴婢不好意思跟他講。”
“有人竟然打主子,好大的膽子!”冷羽義憤填膺道。
“咳咳~”晚菊幹咳了一聲,也是一臉菜色,唇角微微抽了抽,“小姐不是被人打了——也算是,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冷羽納悶,“我想的那樣是哪樣?”
晚菊跺了跺腳,氣急哭訴道:“小姐是跟人行了周公之禮了!”
而昨日,姑爺他們也出去找了小姐,也是今晨剛回來的。所以她就懷疑到底是誰做的,小姐也吩咐了不能聲張,可是她氣不過啊!
小姐如今是王爺了,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糟蹋了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評論,就是這麼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