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春兒家中許途之放開手,周頤清看眼前已經換了景象,“這是哪兒?”
“這就是春兒的住所,一會兒你看好春兒。”周頤清一肚子的疑問沒問出口,便聽到有人闖進春兒家中,許途之和周頤清先在暗處觀察。
蒙面人拿出刀,準備刺向春兒卻發現被子下已沒了人影,向屋內一側便被許途之打到在地。外面還有同夥聽到打鬥聲立馬沖進屋內,三人打鬥起來,但二人根本不是許途之的對手,沒接幾招就倒下了。許途之拿出劍追問,“你們是受何人指使?”
二人並未回答,將舌下藏著的毒藥吞嚥相繼死亡了。
周頤清帶著春兒走出來:“他們都要派人殺你了,你還不肯說嗎?”
春兒看著地上的屍體鄭重地點點頭,“你們如何能保得住我,他們要殺我自然有一百種做法”,春兒頓了頓,“況且有誰會相信我說的話。”
“我們已經有了十足的物證,否則不敢來找你”,周頤清看春兒表情有所松動接著說,“你知道我的身份,此番回去你就呆在相府,我們定然會護你周全。”周頤清抬眼看了看許途之,剛才許途之的身手二人有目共睹。
幾人回到客棧已是深夜,蕙兒還在熟睡,安頓好春兒,周頤清輕手輕腳地關上門:“你是什麼人?”
“姑娘怎麼一夜之間不認識我了”,許途之眉目含笑。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周頤清有些生氣,這種時候怎麼還能這麼無所謂。“我不過是修得些術法,上不了臺面”,許途之說得很隨意。
“那你是什麼?妖?神?還是魔?”周頤清還在追問。
“姑娘養在深閨,怎麼會知道這些?”許途之反問,“你不要轉移話題,趕緊回答。”周頤清不知道為什麼很害怕,如果是神或者妖還好,若許途之是魔,那自己又該如何面對。
“只是有點法力的小精怪罷了,還請姑娘替我保守秘密。”許途之張嘴就來。
周頤清心裡長舒一口氣,“好,我知道了。”許途之安撫地笑笑。
韓漪突然記起來問了句,“許途之,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多管閑事?”
“遇見不公盡一份力怎麼會是多管閑事呢?”許途之回話,從前這樣,如今這樣,她是為更好的世界而生的。
許途之看著周頤清的背影,她遲早會知道,但就人類對其他兩界的態度還是先不要告訴她為好。
百年前那場大戰,神始終沒有參與,只有韓漪這個小小的剛飛升的小仙舍了自己的性命才不至於讓人族覆滅,人只能躲起來。風波過去,人以為是神拋棄了人類才會讓魔族入侵人間,砸廟毀身,使得神力減弱。幸好換得和平,人類對神的態度也只稍微緩和了些,對魔呢,只有單純的恨吧。
這邊周頤清和許途之在蒐集證據,另一邊,鄭榭則是從賄賂入手找到了趙捷的外院,搜出了一萬兩黃金。奈何還沒有確切的人證,趙捷解釋黃金萬兩不過是近些年俸祿攢下的。
“那範哲的死呢?跟你也無關?”趙捷聽了鄭榭的話大驚失色,“範哲是誰,我不認識。”
“他死了,你們不是去過他家嗎?”
“鄭榭,你別血口噴人!”趙捷被逼急了。
“也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呢,我們公堂上說。”
衙役分站在兩旁:“威武——”
刑部鄭榭、大理寺卿米有、府衙王琢三人相繼走上公堂。
“鄭大人,您坐”,府衙欲將鄭榭推上主位。
“今日王大人是主審,我和米大人今日只是旁審。”
大理寺卿也表示贊同,“是啊,陛下只說我們旁審而已,主要還是看王大人你。”
王琢也不推辭,坐上主位,“傳犯人田久誠、證人春兒,原告周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