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示很冤枉,她有做了什麼惡心的事麼?
“主上,人帶來了。”碧池恭敬對著輪椅上的男人道,同時還不忘踹她一腳。
一男人再次踹她一腳,壓住她的雙肩,摁在了地上。
她被強制壓下,雙腿不聽使喚地跪在了地上。正要抬眸,被碧池那破小孩摁回了地上。
平視,精緻輪椅上,他的腿上蓋了一條比雪還要白上幾分的狐絨,右手把玩著左手的翠色扳指。面板很白,如同長年累月未被陽光照射,黑漆漆的眼珠鑲嵌在他的眼眶中,看起來有些瘮人。
“你起來,”他停了玩弄扳指,食指伸出,恰好到達她眼珠的位置,“說清楚,玉是從哪裡來的?若是還撒謊,啊池,讓他明白說謊的代價”
“是。”碧池少年無邪一笑,拿了生鏽的刑具過來。
“我說!”鐵生了繡若是用與面板想接觸,感染的機率頗高,“這玉蔣曦美人親手給我的,我來不及拒絕,都說盛情難卻,我也很絕望。”
聽到此處,輪椅上的男人黑漆漆的眼中燃起了不悅的火焰,“啊池,”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哪裡敢騙你?你不覺得我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真誠的細胞,看我,”她見碧池拿著刑具又近了一步,冷汗直流。
她指著自己一雙無辜的死魚眼,“我的眼神多麼澄澈,透明,見底,哪裡像是會說謊的人。”
“主上,有訊息了。”一位又是少年模樣的孩子進來,貼著輪椅上男人的耳側低語了一陣。
輪椅上的男人突然浮起笑意,“將人帶回皇宮,回去再行處置。”
他側身又對剛進來的少年道:“告訴她,若是不回家,我便要了她心上人的命。”
碧池同情道:“算你倒黴,誰叫曦姐姐眼光差,看上了你。”
“你們如此對待一個天性善良之人,要遭報應的……”等等,剛才那男人說了啥?
回皇宮?那男人是皇宮的皇族貴胄?這也不對,能夠住在皇宮的人除了皇子就是皇帝老兒。媽、的,她惹的這叫什麼事!
碧池少年提醒道:“老實點,不要耍花招,到時候吃虧的是你自己。”
碧池把上了輪椅,推著男人離開,她思索剛才那男人的身份,再思索著進入落日國皇宮雖然是自己的目的,但是,前路兇險,進宮需慎重!
冷風吹來,刺得她的臉生疼,捆著雙手,跟在馬車後,馬車駛太快,差點沒跟上。
飛雪依舊在不斷飄落,落在她的發梢,融化,化成了晶瑩水滴。
最大的失誤便是未曾準備厚實暖和的衣服,空中太陽懸掛,光影射下,卻一路風雪,冷得刺骨。
被人當狗一樣牽著,而牽著她的主人還悠閑地坐在馬車中,舒適又溫暖,和她相比簡直天上地下。
越想越不平,一個跟頭栽倒,她趴在地上,然後她悲催了,馬車未停下,拖著她走了些距離。
她的一張細嫩的小臉破了皮,身上名貴的外衣發出悉悉索索
的聲音,那是布帛破碎,銀子遠去的聲音。
“啊!啊!啊!”她悲慼嚎叫,爆發,身體中燃著了星火,點爆,“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