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她環顧四周,“不走才怪!”
一個急轉身,突出重圍,姜桃夭輕足點地,掠過他們的頭頂,想要借力逃走。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將她擊落,從空中被人一擊,重心引力作用,她掉到了地上,下面的人騰出了一個人形大小的空位,
“哎呦!我的老腰!”
撲騰起了一地的灰塵,姜桃夭五體投地,灰塵撲了一臉,她捶地痛苦大罵:“哪個挨千刀肛裂的混蛋,膽敢偷襲小爺!”
那些人的刀紛紛架在了她的背上,冰涼冰涼的觸感讓她虎軀一震,舉了雙手,“我投降,各位豪傑,不要動刀。有事好商量,自古以來都講究以理服人。”
“帶走!”幾位大哥將她反手捆起來。
她板正了身子,被他們從地上拽起來,渾身筋肉緊繃,欲崩裂了繩子再度逃走。
一根細小的銀線飛過來,將她罩住,穿過她的腋下,將她的雙手勒在了身後,無論她如何使力都無法掙脫。
“別白費力氣,這繩索你是掙脫不開的。它的韌性比你想象中的強百倍,勸你還是省點力氣。”
她狠狠地瞪著站在牆頭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的少年,“又是你!長得多漂亮的一個孩子,去哪裡學來偷襲的本事?”
想到剛才的偷襲,她咬牙切齒,一時大意,讓他得了逞!
少年展開雙手,一躍而下,“我又不是什麼君子,做什麼不能偷襲,再說了,落日國偷襲又不犯法。帶走!”
“喂,小屁孩,你要帶我去哪?”
結果那少年送了一道冷眼給她,“我已經成年了,再叫我小孩,我立馬廢了你。”
敵人太強大,自身太弱小,所以唯一的辦法便是聽話,做一個乖小孩,冷靜,要做一個能夠獨立思考的人。
“喂,小孩,你叫什麼名字?”她試圖溝通,又被那少年瞪了回來,她被繩子捆得難受,再次試圖溝通,“喂……”
“閉嘴!”少年扯住她束起的馬尾,“碧池,我的名字!不準再叫我小孩,我已經成年了。”
頭發被他扯住,只能配合他的速度行走,“是、是、是、名字不重要,只是一個代號,這麼較真做什麼?小孩子要可愛一點。”
“啊!”她慘叫一聲,頭皮就像被人扯掉了一塊。
碧池拽著她的馬尾,沒有半點憐香惜玉,若不是她尖銳的叫聲讓他覺得刺耳,他不會鬆手。
重新為她繫上一根細繩,如同貴婦牽著狗逛公園一般,狗後面走,貴婦在前面春風得意。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當然是見主上。”碧池剜了她一眼,“男人,還敢說曦姐姐贈玉與你,你這麼抬舉自己,主上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碧池年齡同她相仿,心智卻幹淨,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同她說話也是,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她又做了一次人生哲學家,“碧池是吧,能不能不要拽我的馬尾,在我們鄉下,拽人馬尾便是對對方有意思。即便是男人也不能,我們鄉下男人與男人也能夠成親的。”
論胡說,她還是個高手。
單純的碧池趕緊鬆了手,惡心了會兒,他聽說過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情,這會兒又聽她親口說出來,真怕自己被染指。
他搓了搓手心,害怕染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指著她,“惡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