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不是跟他賭氣,而是真的不想讓他也摻和到這件事裡。
光是不小心拉進來一個任一舟,就已經夠了。
林安燃想掙開手,結果顧栩冬不依,反而抓得更緊了些。
“我說,你們差不多得了。”刀疤在對面抱著胳膊看戲冷笑:“剛跟任一舟拉拉扯扯完,現在又多了個你,是想怎麼地,真當這是你們談情說愛的遊樂場呢。”
一陣嬉笑。
刀疤這邊猛子跟其他人開始輪番朝對面嘲笑奚落。
“小孩兒,認真點。”
“真要怕了,現在就跪地上給哥幾個磕個頭,哥幾個大人大量,就不跟你們小屁孩一般見識。”
“以後在路上碰見了,記得低頭,夾著尾巴滾遠點就行。”
“少廢話。”任一舟往前站了一步,“應下這局的人是我,今晚結束,別讓我在滿縣再見到你。”
“口氣不小。”猛子也站了出來,“先說好了,生死自負。”
“任一舟。” 林安燃緊緊看著他,滿眼擔憂。
顧栩冬趕來前五分鐘,其實林安燃也剛趕到。任一舟為了自己解決這件事,騙她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好在她提前到了另個地點等了很久之後不見有人來才後知後覺到哪裡不對勁,最後沿著江跑,碰到幾個來這邊看熱鬧的人才順利找到了他。
“放心,不會有事。”任一舟微笑,然後目光轉向顧栩冬:“照顧好她。”
顧栩冬拉著林安燃的手一直沒松。
“要上就一起上。”顧栩冬說,“還輪不到你一個人在這逞英雄。”
“你先走。”顧栩冬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跟林安燃說話。
林安燃想拒絕,只是話還沒說出口,刀疤先幫她攔下了顧栩冬:“哪裡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道理。小冬,你是真一點不把你刀叔放眼裡啊。”
顧栩冬一聲冷笑:“我們來得了,就走得了。倒是你,該不會不知道自己現在幹得是什麼違法亂紀的勾當吧。”
“呵。”猛子大笑,“你還敢報警不成,報警了你們也跑不掉。”
刀疤環視一圈:“想找警察來幫忙,你得先問問在場這些人能答應嗎。”
按著規矩來,現在就是一對一;要是壞了規矩,動了這些賭徒們的利益,那幾對幾可就不好說了。
果然,刀疤講完之後,人群開始躁動,斷斷續續傳來不滿的聲音。
“別墨跡了,趕緊的吧。”
“老子錢都準備好了,今晚還想大賺一筆呢。”
“快點的呀。”
……
刀疤得意地挑眉:“怎麼樣,現在你還覺得自己走得了嗎?”
身後聲音越來越大,連帶四周都是催促謾罵的聲音。
這樣的話,他們三個確實很難脫身。
顧栩冬聽得不自覺斂起目光,盯著刀疤說:“那換我來,我跟你們賭。”
你們不是早就看不慣我了嗎,不是早就想替顧衛光收拾一頓他這個“不孝子”了嗎,現在就可以,用顧衛光當年費心經營的“事業”來報複他,顧衛光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
果然,刀疤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
“顧栩冬,你幹什麼!你也不能一個人逞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