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眼巴巴,就等完成任務,結果一來,就見虞明窈遮得嚴嚴實實的,被雁月護著往裡走。
施莊話。
眼見自家爹同舅老爺寒暄完畢,兩人馬上就要動身回裴府了,李慶真的急得抓耳撓腮,這可怎麼辦是好?
他這異樣,被施莊盡收眼底。
“您這是?”
李慶也顧不得失不失禮了,扯出一個笑後:“我家少爺,想讓我給虞姑娘帶個話。”
他這話一出,先前禮貌有加的施莊,面色僵了一瞬。
李淮生何等人精,立馬扯過李慶,往他頭上就是一巴掌:“你這小子,這麼冒犯的話也敢說?把虞姑娘當什麼了?就是兩人再想念彼此,再度日如年,多熬幾日不就是了?馬上就成婚了。”
他一副訓斥的模樣,施莊焉能瞧不出李淮生就是在為李慶開脫。
他擺了擺手:“行吧,就這一次。不過小心著些,不能擅闖。你讓雁月先去通報,她同意了,你就遠遠說一聲。”
沒過幾息,李慶一臉如喪考妣。
李淮生眉頭一皺:“咋?”
李慶帶著哭腔,有氣無力:“沒見著虞姑娘,不過雁月姑娘,已幫我將話帶過去了。”
“話帶到了不就成了?你這小子。”
李淮生又給了他一巴掌,含笑向施莊告退。
在場之人,大抵只有李慶知道,他的不虞是為何。
虞姑娘啊!這下少爺真的要罵死我了!
待李慶身影早不見後,四周無人,雁月這才湊過去問虞明窈:“怎不見他?小姐不是也想裴公子想得緊麼?”
虞明窈笑笑,只對雁月來了句:“你瞧我現在可美?”
雁月點頭:“當然。”
“正因如此,才要將這份讓人撓心窩子的美,保持到大婚之夜,”她瞟了一眼雁月,“你沒有心儀之人,不懂。”
說這話的虞明窈,面上帶了一絲雁月讀不懂的笑。
她哪知,這對小兒女,在一年多前那個午夜,就已私定了終身。
她應承了他,要將那些很有意思的快活事,全都教給他。
正所謂“人生三大喜”,洞房花燭夜是其一。她可不能讓這喜事,讓旁人教了他去。
是夜,虞明窈懷揣滿腔心緒入睡。臨睡前,卻聽到外頭窗子處,傳來幾聲叩窗聲。
一下又一下,從容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