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新婚之夜後,他有一段時間,沒有踏足暖玉閣,還是她含住羞澀,燉了盅湯,才將他引入她房。
做那事的時候,他還是冷著一張臉,剛開始她只知被迫承受,實在受不住了,才會睜開眼縫,細覷他的神情。
他的冷,在見到她胸中處這顆痣時,會化作一股難耐的炙熱。
雖然面色仍然是冷的,甚至更甚,但他較平日更重的力道,急切兩分的架勢,讓她知道,他對她,並不是無動於衷。
虞明窈慢慢將手往下滑,指尖抵住這顆小痣。
她想象不了,會有其他的男人含住她這,賜她歡愉,給她快樂。
她也想象不到,謝濯光那張那麼矜貴又冷情的臉,會覆在其他女人身上,讓其他人看到他不同於平日的一面。
她一想到這個畫面,眼睛就跟針紮一樣,刺得疼。
那具勁瘦又極具爆發力的身軀,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謝國公府。
謝濯光一身麻衣,身後跟著程青,兩人剛一進府,恰好同謝拂身邊的何有對上。
何有是謝國公府的管家,三代都是家生子,家世清白,自小就作為謝拂的得力助手培養。
他望著面前一股風塵之意的兩人,只微抬眼皮,皮笑肉不笑。
“國公爺叫您,回來了去錦繡閣找他,他有事吩咐。”
謝濯光抬眼,冷稜稜的目光和何有的目光對上。
他不置一詞,徑直從何有身旁擦身而過,何有面色不變,程青倒是回了次頭,又暗啐一口。
“呸!走狗。”
整個過程,謝濯光面色不變。
因兩人抵達謝國公府之時,恰好是午膳十分。謝濯光剛到錦繡閣外邊,就見門外奴僕一個個,提著食盒退下,看上去裡邊才剛用膳。
按理來說,他這時不應進去,不應該打攪那一家五口用膳。
“世子……”
一旁程青面露擔憂。
“無事。”謝濯光似鴉羽的睫毛,往下垂了垂,“就兩句話,說完便可回了。”
他抬腳走進錦繡閣,程青依照慣例,依舊在門外等他。
“瞧這是哪個大忙人?竟然是世子。”
“世子一連半月,未見蹤影,一回就來我們錦繡閣。可見是同國公爺與夫人,舐犢情深。”
謝濯光剛踏進錦繡閣,就同餘氏身邊的陪嫁丫鬟何有家的,打了個照面。
餘氏是謝拂的續弦,也是謝母曾經要好的手帕交,只比謝母小兩歲。幼時,謝濯光還有記憶,餘氏隔三差五,進府陪他玩耍。
他沒有理這婦人,這婦人同何有一個屋簷下的,又是餘氏身邊的得意人,自然有恃無恐。
他眼皮都沒抬,只淡淡來了句:“煩請通報一聲。”
何有家的見狀冷哼一聲,進去了。
隔著數丈,謝濯光聽見何有家的一出聲,裡面的歡聲笑語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