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張頭…..你…你….”
我頭皮發麻,刺骨陰寒的涼氣從腳心冒出,本就沉甸甸的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好像要撞破胸前的血肉蹦出來一樣。
我不斷後退,腳下一滑跌倒在地上,用手指著他,口齒不清的喊道。
“那個老人姓張,他不怨恨自己家的兒子,畢竟不管是生前還是後事,他都盡到了孝道,更何況,他不知道老人死了啊。
後來啊,後來老人就在這裡當燒屍人,定下停屍不超過三天不燒的規矩。”
老張頭把菸蒂吞進肚子裡,朝著我笑了笑,那是一種解脫的笑,我的目光全在他的喉嚨位置,因為我看到剛到他喉嚨裡的菸蒂帶著火光順著食道被他吞嚥了下去。
他慢慢的合上嘴巴,這時候我感覺到胃傳來一陣疼痛感,喉嚨忍不住滾了滾,想用口水緩解這一絲刺痛,不過這只是無勞之舉。
胃越來越痛了,就彷彿有一顆菸蒂在裡面燃燒,劇痛讓我忍不住眯起了眼,身子蜷縮著像蜀煮熟的大蝦一般。
我控制不住得留下眼淚,心裡的恐懼佔滿了心田。
等劇痛散去我睜開眼的時候眼前哪裡還有老張頭的存在?
啊,不,我不就是老張頭嗎?
不是的,今天開始我叫老方頭了。
月色清冷,一號爐的火還在燒著,殯儀館外面有一道身影在緩慢離開。
月色下,冷冽的風在颳著,月影下的枝葉扭曲蜿蜒,斑駁的影子宛如厲鬼。
那道身影不甚分明,細看的話那人全身都是大火焚燒後的痕跡。
而在剛剛兩人談話的地方,地面上有著一小團灰燼,就跟被大火焚燒過的骨灰灰燼一模一樣。”
“這真他麼的,人沒死被活活燒死了?那個老張頭是鬼,最後吃了老方頭,那他們是老方頭還是老張頭?
作者的腦洞可以啊~”
寢室內,忙活了一天的小楊看完了海角論壇一篇剛更新的恐怖小說,撓了撓他那因為加班過多已經有點謝頂趨勢的大額頭。
“小說倒是挺好看的,值得關注!”
小楊心中閃過這個想法後手指在螢幕上點亮了紅星。
“老方頭就是老張頭啊,老張頭也是老方頭。”
“誰,誰在說話?”
小楊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心神驚悸,跳下床四處張望。
自己的出租房小偷來了都要笑話一下,再順勢把門掩上。
現在夜色剛朦朦朧朧的,天光還沒有徹底沉下去,怎麼會有人盜竊?
“老楊頭,我是老方頭啊,又有屍體到了,我們把他送進一號爐吧~”
聲音幽幽,蒼老而沙啞,彷彿聲帶被灼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