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謀不軌。”我直接打斷他。
“媳婦兒~”連鶴又開始撒嬌。
我嘴角不受控制地瘋狂抽搐, “行了,開個玩笑。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我對男人真沒多大興趣。”
“那你這算答應我了?”連鶴眼睛一亮,充滿期待地等著我的回複。
“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我就說試試,可不一定能走到最後。”
“好,”連鶴小表情看起來很滿足,眉梢跳動,眼裡有光,“媳婦兒,我們再打一把遊戲好不好?”
有了之前的教訓,我可不敢再隨便答應。
“這次又想玩什麼遊戲?”我警惕地問他。
“你放心吧,不會再讓你發那些奇怪的東西了。”
我忍不住吭哧笑了兩聲,“要是輸了你得聽我的,贏了我就聽你的。”
“行啊,上號吧。”連鶴自信滿滿。
哼,我就不信輸贏全由他操控。
比起贏,只要我把局面攪得夠亂,他贏的機率就小了。也就是說,只要我夠擺爛,他這把輸的機率就會很大。但我顯然還是小瞧了眼前的連鶴。
講真的,看著他僅憑一己之力就推上對面高地時,我氣得都想砸手機了。以前每次看滿城風月打遊戲對我來說都是一種享受,但現在就是一種折磨。
“你可以啊,我還真是小瞧你了。”我咬牙切齒地說完後,看著暗自得意的男人,“說吧,這次又要我做什麼?”
“明天中午來我辦公室。”連鶴神秘兮兮地說。
“嗯?”我一臉疑惑,不理解。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連鶴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可這笑卻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算了,懶得多想,我打著哈欠,“行了,早點睡吧,明天我還要上班呢。我可不像你,在辦公室沙發上一躺,睡得比誰都香。”
“你也可以陪我一起躺啊,要是明早起不來,咱們就不去上班了。”
“你可別……”他越是這樣,我心裡越害怕,“不過咱們得事先說好,這事兒現在只是試試,還沒確定關系,所以你不能說出去。悄悄地,要是最後沒成,咱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連鶴沉默了一瞬,簡單應聲“哦”。
“你別光‘哦’,我說的話你可給我聽進去了。”
連鶴竟然拎著自己耳朵湊到我嘴邊,示意我再說一遍。我沒好氣地推開他那張帥臉,“好話不說二遍,你要是真聽不進去,就當我前面的話都沒說過。”
“我全記住了。放心吧,我盡量不說。”
“……”我對此並不抱太大希望,畢竟在遊戲裡我就看出來了,這家夥天生反骨。
我看著閉上眼睛醞釀睡意的人,心裡有點好奇,“你每天睡這麼早,怎麼每次見你在辦公室都睡得這麼香。”
連鶴依舊閉著眼,有半分鐘的安靜,而後,我才聽他聲音很輕地說:“自從那次車禍後,我的睡眠質量就一直不太好。每次一閉上眼睛就是我媽……還有我爸躺在血泊裡的場景。就算勉強睡著了,後半夜也容易醒。”
我聽見旁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動作很輕地翻了個身,然後睜開眼睛側躺著,盯著我臉看,“其實我是個膽小鬼,甚至一個人的時候都不敢看鬼片。喝水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嗆住,還沒人發現就死硬了。”
我心情有點異樣,看著面前輕描淡寫,甚至還有點詼諧地說出這話的人,“那這些年,你一個人都是怎麼過的?”
連鶴又躺了回去,我聽見他賤賤地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把你寫的告白信翻出來看看,順便改改錯別字。或者聽聽語音,你一邊哭一邊說話的時候還會有顫音,挺好聽的。”
“……”
徹底老實了,我根本就是在給自己找不快。
從那之後,我們的相處模式就像在同居。他就算每天要玩也會去工作室玩。中午還非要和我一起吃飯,害得我有時候還得找藉口拒絕跟工作室其他人一起出去吃。
“今天點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快過來嘗嘗。”
“你自己出去拿的外賣?”我邊走過去邊問。
“對啊,快來嘗嘗喜不喜歡?”連鶴把筷子遞給我。
我剛接過筷子,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熱乎的,男人又黏過來,我都已經習以為常了。連鶴抱著我就開始胡亂啃起來,我感覺自己就像塊骨頭,被一條狗按在地上啃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