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只剩下森森白骨的手緩緩的伸了過來,輕輕的握住了我的心臟。只要他用力的捏下去,我的生命就可以徹底的結束了。
似乎是本能吧,我的身體猛然挺了一下。
下一秒,我就醒了過來,腦袋撞在石壁上,鼓起一個雞蛋大小的包。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那種死亡的感覺依然籠罩著我。
撥開樹枝,外面已經有些微微有些亮了,我從裡面鑽出來,活動了一下痠痛的身體。肚子開始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飢餓加上身上的溼冷,在熬下去恐怕也不用什麼那些東西動手,我自己就死了。
四下看了一眼,依舊是無法分辨方向,我只能是往山下走,如果沈沫她們沒事的話,也不可能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老太太走這麼遠。如果她們是被什麼東西抓走了,也肯定不會往山上爬。
儘管天還是陰沉沉的,但是好在雨已經停了。我在下山的路上找到了我扔掉的衣服,從口袋裡掏出那個被水泡了的打火機,攥在手裡一路往山下走去。
山上的植物我又90我都叫不上來名字,在一棵樹上摘了幾個長了蟲子的果子,連裡面的蟲子都沒放過,直接嚼碎嚥了下去。但是那些東西根本不頂餓,充其量就是能夠稍微緩解一下而已。
我不知道自己走的路對不對,走過我扔衣服的那段路之後,再往下的路我就已經不認識了。在從一處陡坡下來的時候,腳下一滑,直接一頭栽了下去,腦袋不知道撞在哪裡,直接昏了過去。
我的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我沒有做夢,也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就是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摔暈了過去。
冷!
我唯一的感受就是冷。
彷彿掉入了冰窖一般,從身體表面一直冷到心裡。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覺得這世界真他媽的美好。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身上伏著一個**的美女,身上那件小小的背心只能勉強的遮住最關鍵的部位。
我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卻發現嗓子裡像是著了火一般,只能發出沙啞的嘶聲。
聽到我的聲音,身邊的美女抬起頭,露出了沈沫哪張驚喜的小臉兒。只是,驚喜完全無法掩蓋深深的疲憊。
沈沫餵我喝了點兒水,扶著我坐起來,還沒說話,眼淚就先流了下來:
“你都嚇死我了你知道嗎?等河水退了,我們就回去,再也不摻和這種事情了好不好?”
我勉強的對她笑笑,沒有說話。
我能說什麼呢?我壓根兒也沒想過要摻和這些事情,都是事情找上的我,就像她師父的那個算卦的老相好說的一樣,這,就是我的命!
逃避是沒有用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如何保全自己!
還有,我並沒有告訴沈沫,這河水,哪有那麼容易就會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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