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億的股份轉讓,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但馬椿峰卻是有備而來,戲臺上唱戲的一個班子,都不是戲子,他們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甚至連合同全部都擬好了,接受資金的賬戶等等,都準備好了!
“謝謝,南方真是個好地方,我還會來的!”馬椿峰起身,把合同遞給了黑裙女子保管,然後笑道,“你帶著合同先走!”
“不,我先出去!”我沉聲說道。
馬椿峰和黑裙女子微微一愣,同時醒悟過來,但黑裙女子卻嘴角微微一動,淡漠一笑:“還是我先走,女士優先!”
我剛想出聲提醒,黑裙女子直接從敞開著的視窗跳了出去,黑色的身影與窗外的夜色彷彿融為一體,竟然讓人眨眼的一瞬間,就失去了她身影的蹤跡!
“東瀛忍術?”我詫異一聲。
馬椿峰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竟然用如同多年好友一般的語氣,指了指窗外的月色笑道:“她的代號‘嵐’,有一句‘人約黃昏後,月上柳梢頭’,她很喜歡,而她又以身法千幻聞名江湖,東瀛忍術什麼的對她也不是難事,能在柳梢頭站立的女子,人稱‘月上嵐’,她想走……沒人留得住!”
我皺眉看著窗外,忍不住苦笑著想,難怪身著一身的黑裙,現在仔細想想,黑色的裙子在月色下,確實是掩藏自己身法最佳的掩飾,但這個‘月上嵐’確實讓人產生了一絲驚豔之感!
不過,馬椿峰這一邊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月上嵐’這樣的身手,其他的人都只能在我帶著褚連翹出去後,才有機會離開!
我走出門的同時,馬椿峰跟在我的身旁,朝我作出熱情的姿勢招手哈哈大笑道:“我走了,有空來北方玩玩啊,帶你見識草原上的雄鷹!”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咬牙冷笑道:“放心,一定會去!”
我上車後,他幾乎是同時間上車,發動自己的車子如同發飆的野馬一般,如流光般帶著一陣轟鳴的引擎聲,消失在了城北的街頭。
我坐在車裡,等到白遠山他們狐疑的過來,再衝進天香茶樓的時候,那些偽裝的戲子和人,全都消失不見了!
“怎麼回事?”白遠山苦笑著問道。
我皺著眉,嘆了口氣道:“他剛才故意裝出跟我談妥的架勢,就是讓你們在遠處認為沒有擊殺他的必要,而在你們鬆懈的時間內,他溜走了,還有他的那些手下,應當是從後門穿著戲服一起溜走了!”
“呃……”白遠山苦笑道,“那他又拍著你的肩膀?你們不是沒事嗎?我還以為你們談妥了!”
“談確實是談妥了,這傢伙從我的嘴裡撬走了二十億的股份!”我咬著牙苦笑道,“還好是今晚把青竹會被滅掉了,這筆錢得從馬澤飛的身上想辦法賺回來!”
至於怎麼從已經死去的馬澤飛和青竹會身上賺回被馬椿峰撬走的那二十億,這已經不是今晚能夠一下子說得完的事情了!
城西那邊的事情,市局和分局都帶人過去了,查出來是青竹會的人以黑身份過來,並且查出一些毒的痕跡,認為是黑吃黑的涉毒事件,最終的處理肯定也是朝著這個方向去的!
至少在眼下這個風口上,青竹會要被徹底的打擊一番了!
晚上,各方暫時安定下來。
我送褚連翹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她進屋後一直不發一言的抱著自己的雙膝坐在沙發裡,讓人看不到她的情緒和表情。
我有些疲憊的轉身去冰箱裡拿了一瓶水喝。
“為什麼?”褚連翹低著頭問了一句。
我想了想,苦笑著問她:“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捨得拿二十億保你的命,對吧?”
“是啊,為什麼?”褚連翹抬起頭問我,“我值二十億嗎?”
我仰起頭大口的喝下一瓶冰水,表情複雜的嘆道:“你比二十億還要值錢得多,你瞭解我的,我賺錢是因為不想自己窮被人欺負,但我不是守財奴,對於金錢的概念,沒有對於人情的價值更讓我看得高!”
“就這樣?”褚連翹盯著,眼眸裡浮現出失望之色,咬了咬唇,“真的只是因為你不看重錢而已嗎?”
我拿著水瓶,盯著她有些失望的樣子,仔細的想了一會兒,苦笑道:“你想聽真話,其實也可以告訴你的,因為你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