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薇琪連連點頭,保證道:“你是知道我的能耐的。”
傅正康輕嗤了一聲道:“你的能耐,就是促進人家認了乾親?”
陸薇琪臉蛋憋紅,憋了一肚子氣還沒地方發,蘇湘那個女人真是太惡毒了,明明說不會追究,卻讓她下不來臺,還毀了她的婚事。
傅正康好不容易答應要與她結婚,眼下是不可能了。
但她還有轉圜餘地的。
陸薇琪道:“再怎麼樣,只是認了乾親。蘇湘幫了宴家的忙,宴家給了她面子,但她到底不是宴家的人,不是嗎?”
傅正康目光微微轉動,心想她說的也是。他如今是傅家的掌權人,宴家再怎麼樣,還能為了一個乾女兒,給他過不去嗎?
他垂下眼皮,撣了撣褲腿上不存在的灰塵,冷淡說道:“可是,你找人挖了他家的墳地,這件事,人家可不能輕饒了你。”
陸薇琪一噎,用力攥了一把拳頭,她垂下眼皮,姿態擺的很低,她道:“我現在手頭上有一個關於蘇湘的秘密,但還沒有查證,但我會盡快的。”
只要傅正康現在不把她趕下車,她會慢慢的把這件事給圓過去,想辦法跟宴家攀上關係。
一切還會是原來的那樣。
傅正康掃了她一眼,目光微微的動了下:“那好,就看你的本事了。”
他抬頭,直視著前方,餘怒未消,依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陸薇琪這個時候就不能也擺出她的高傲姿態了,她得討好這個男人,讓他念情分。
陸薇琪握住他的手,貼在她的肚子上,嬌軟的身體依靠過去,軟軟說道:“Kong,你剛才嚇到我們的孩子了……”
傅正康斜睨了她一眼,女人柔軟的觸感就在掌心,身上還有她淡淡的馨香,那勾人的語調對一個喝了不少酒的男人來說,又有著不可抗拒的魅惑。
傅正康按了個按鈕,前後座之間的格擋降下來,將後座的一切遮住。他的大手撫摸在陸薇琪的身上,帶著酒氣的嘴唇貼在她纖細的脖頸間。
於是陸薇琪仰起了頭,雙手捧住了男人的腦袋,紅唇間溢位一聲更加勾人的嚶嚀,可她瞧著車頂的一雙眼睛冰冷又悲涼……
她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東西了,一個以色s侍人的玩物而已吧……
陳晨是跟著陸薇琪一起過來的,陸薇琪一跑,她也跟著跑了起來。可她的鞋跟是細高跟的,到了靠近停車場的細石子路上,她完全跑不快,跑兩步就扭一腳,還不如一個孕婦跑得快,眼看著車子從她面前開過去,一秒鐘都沒停留。
“哎,等等我呀,我還沒有上車——”陳晨追著汽車跑了幾步,眼睜睜的看著那輛車從她眼前消失了。
她知道自己沒有沉住氣,讓陸薇琪與傅正康丟了臉得罪了人,她也後悔,早知道就不喝那麼多酒了。
可說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那麼怕宴家幹嘛啊……”陳晨又覺得傅正康小題大做,北城第一的傅家,還能怕了一個外來戶嗎?
陳晨一直是嬌生慣養,以前又有家裡的政Z治關係,從來都是別人來巴結她,哄著她,環境一變她依然適應不了。
車子一輛輛的從她身邊經過,但沒有一輛是停下來的,倒是看過來不少諷刺目光。
這樣口沒遮攔的女人,誰敢往自個兒身邊招攬?
陳晨又羞又怒,可她不敢再發作,憋著一口氣氣到要炸。要是她爺爺還活著,這些人算什麼。
陳家老爺子是北京退下來的,在幹休所頤養天年,老爺子在陳家就不會倒,可老爺子不能長生不老,他一走,陳家人走茶涼。
陳晨吃了一嘴的灰,委屈的淚眼汪汪。她沒開車來,又沒有人搭載,她更加不可能回去找宴家的人送她回去。
她只能靠自己的腳走出去。
陳晨踢了一腳地上的碎石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怨恨的看著那些車屁股道:“以前還巴結我呢,一幫捧高踩低的東西……”
這時候,一輛車子停在她的腳邊,車門開啟,後車座的男人對著她笑得幸災樂禍,他道:“他們把你丟下了嗎?”
看到莫非同那幸災樂禍的嘴臉,陳晨沒好氣的道:“要你管!”
莫非同唇角冷冷一勾,道:“上車。”
陳晨不想就這麼一路走回去,她的腿肯定會廢了的,於是就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