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康喜歡大朵大朵的牡丹,院子裡就只種了一叢,去年回來時,專門請花匠培植的。
外面溫度適宜,風吹在身上暖洋洋的。陸薇琪散心,散步到花園裡來了。她撫摸了下柔嫩的花瓣,越看越喜歡,以前她怎麼會喜歡鬱金香呢?
傅正康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陸薇琪在賞花,走過去道:“心情這麼好?”
陸薇琪笑著道:“今天天氣好,心情就好。”
陽光打在她的臉上,面板透白,眼睛明亮,人比花還嬌。
傅正康撫摸了下她精緻的臉,這女人就是漂亮。就算沒有濃妝豔抹,這面板看起來透透的,水潤滑嫩,像是剝了殼子的雞蛋。
他脫下外套遞給下人,然後抱著陸薇琪在椅子上坐下,在她滑膩的脖頸間嗅著香味,手指在她的衣服底下鑽進去說道:“你也有三十了吧,這面板怎麼比小姑娘還嫩,愛不釋手了。”
陸薇琪心裡聽著不高興,年齡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禁忌。她在牢裡過了兩年多,沒有任何保養,吃不好睡不好,心情抑鬱,面板一下子就暗沉了下來,頭髮枯黃,看起來比三十多歲的女人還老。
好在她之後拼命的保養,每週一次美容院,每天一次的牛奶浴一直堅持到現在,如今,是那些小姑娘比不上她了。但也也不能阻止年齡在往上攀爬。
她抽出傅正康的手,嗔怨道:“以後我生了孩子,這面板就壞了,你現在就去找小姑娘先備著吧。”
她作勢起身離開,傅正康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回腿上道:“現在不是還嫩著麼。”他繼續摸著,陸薇琪也沒再矯情了,這男人只要一天沉迷在她的身上,她就還是受寵的。
趁著受寵,生下兒子,得到傅夫人的位置,他以後愛找誰就找誰,反正他現在身邊的女人也沒少。
她不愛他,只是愛他可以給她帶來的利益。
傅正康握住她柔滑的手指把玩,低眉問道:“那邊怎麼樣了?”
陸薇琪道:“宴家氣得不輕呢。那邊來電話說,已經報了案,宴孤陪同去的警局,臉色非常難看。從酒店調查結束後,他們連午飯都沒一起吃。而且,聽說那啞巴留在宴家住了一晚上,應該是作為人質留下的吧。”
傅正康對這個回答挺滿意的,捏著女人的下巴笑說道:“這次做的不錯。”只要傅寒川無法拉攏宴霖就可以。
陸薇琪拍開他的手,雙臂勾住他的脖子道:“我哪次做的讓你失望了?”
“這次給我什麼獎勵?”她問著話,伸出她的一隻纖纖玉手,動了動無名指暗示他。再過幾個月孩子就要生下來了,她可以沒有婚宴,但是領證可以啊。
對現在的陸薇琪來說,再炫目的燈光,再多人的注目,都不如一張結婚證來得實際。
說起來諷刺,以前是她不要別人的求婚,現在是她腆著臉討要結婚。
傅正康看了看她青蔥似的手指,微微挑了下眉梢,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小巧方正的絨布盒,很乾脆的說道:“你自己看。”
陸薇琪一看到那隻紫色盒子目光就亮了起來。這一看就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她鬆開手,接過那隻絨布盒開啟,鑽石璀璨的光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頓時感覺呼吸都要停了。很大的一顆鑽,起碼有十克拉。
傅正康捏捏她的臉頰道:“嘴巴都要咧到耳後根去了。”他捏起那枚鑽戒往陸薇琪的手指上套,垂下的眼皮裡收斂著他的精光。
給她點甜頭,她才會好好給他辦事。
這個女人比起他的上一位妻子,可要聰明有用的多了……
……
吉隆坡,蘇湘在晚些時候又被送回了宴家大宅子。
進去的時候,蘇湘有些不好意思,說酒店那邊有些麻煩,還要再多打擾一陣子,把行李也帶過來了。
對宴霖來說,巴不得她可以一直住下去,只是怕她不願意。
而對於傅寒川,宴霖就沒那麼好的臉色了。他冷冷掃他一眼,沒說留他吃晚飯,傅寒川也識趣,把蘇湘送到以後就回酒店去了。
對此,蘇湘什麼話都沒說。
傅寒川把她拖到傅家爭鬥的漩渦,把沈煙也拖了下去,所以她不想為他說什麼。
傅寒川坐在酒店大堂一個人吃晚飯,手裡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晃動,他半垂著眼睛在想事情。
今天,蘇湘問起了陸薇琪,讓他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從卓雅夫人與常妍的事情被捅出去開始,到傅正康奪得傅氏大權,這是在陸薇琪的策動下進行的。
她靠著她得來的訊息,讓這一場奪權來的迅速而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