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令揚沉著氣息,看著傅寒川藉著跳舞將蘇湘慢慢的帶離這邊。
黛爾輕輕的碰了下他,語音道:“要我幫你嗎?”
黛爾跟祁令揚的關係好,在小姑娘的眼裡,當然要幫自己人。
祁令揚微微一笑,明白她的意思,對她行了個紳士禮,黛爾彎著唇,先把蘇湘的東西讓隨從收好了,然後將小手貼上去。
傅寒川跟前妻共舞,已經足夠引人注目了,又來一個祁令揚牽著壽星共舞,更多了一個看點。而最叫人瞠目的是,那兩對人的相遇。
蘇湘在傅寒川的牽動下,一隻手在他手心轉圈,也就在這個時候,祁令揚見準了時機,把蘇湘的手接了過去。
祁令揚對著一邊黑臉的傅寒川道:“傅少,注意形象。”
衝他挑釁的一笑,祁令揚將蘇湘帶離他那邊,因為黛爾的緣故,傅寒川不好撇下她去找蘇湘,只好用目光去搜尋著那道人影。
該死的,竟然讓祁令揚鑽了空子,那死女人也不拒絕一下!
“什麼情況?”有人往那邊呶了呶下巴,一臉興味的瞧著那個最不起眼的角落,此時是最惹人注目的。
“這哪說得清啊,大概就是……舊愛新歡咯?”男人們之間的聊天如果八卦起來並不比女人少,而且更多的對那個啞女好奇了起來。
一個啞巴,弄得兩個男人圍著她轉,這可就稀奇了。
一個男人對著旁邊的女人打趣道:“瞧瞧,你四肢健全,能說會道的,竟然還不如一個啞巴來得有吸引力。”
可能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碗裡的看著沒肉味,但是一旦有人去爭去搶了,便覺得那肉味格外的吸引人,想嘗一口了。
被嘲諷的女人不屑的哼了一聲道:“不過是個會爬床的女人,你們男人不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說罷便揚著下巴揚長而去。
卓雅夫人還算是淡定的注視著那邊家落的暗湧,那啞巴居然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傅寒川與她有言在先,她也當面答應了,此時只翹著唇角看著那邊,並未有上前去幹擾的意思。
傅正南見她反而是興味盎然的看著他們,沉著臉道:“怎麼那女人跟寒川還有牽扯,你沒看著他嗎?”
卓雅夫人轉頭瞥了一眼傅正南,諷刺道:“我也一直的看著你,可是看得住嗎?”
傅正南低頭看了她一眼,忽的冷笑了下道:“卓雅,你對那個女人改觀了?”
他知道卓雅夫人有怨氣,不過也清楚的知道,她對那啞女的厭惡,不可能容忍蘇湘跟傅寒川再有關係的。
卓雅夫人一撇頭,看著那已經在跟帝梵先生跳舞的蘇湘,再看了眼黛爾,藉機說道:“她跟帝梵先生有交情,寒川的目標明確。”
卓雅夫人絕不會在傅正南的面前提到傅寒川對她說過的事,她往祁令揚的方向看了眼,眸中一道陰冷的光芒一閃而過。
她意味深長的道:“放心,什麼事都不會發生的。”
然後,她收回目光諷刺的看著傅正南:“倒是你那流落在外的兒子,呵呵……”
卓雅夫人沒有把話說完,留半句話讓他慢慢體會更好。
那野種對那啞巴的興趣,看樣子可一點不少。
那俞蒼蒼,辦事不力麼……
蘇湘感激的對著帝梵先生道了謝,微喘著氣下場去休息,不然不知道還要跳到什麼時候。
不管別人是怎麼猜測她跟祁令揚的關係,帝梵先生對別人介紹她的時候,很高興的說她是黛爾的家教老師,這樣一來,無形中提高了她的位置,也無形中撇開了她跟祁令揚的緋聞,只不過她跟傅寒川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叫她鬱悶一些罷了。
這男人吃錯了藥似的,竟然不在乎那麼多人的目光,跟前妻眾目睽睽之下跳起舞來了,真是好笑。
黛爾的生日宴會還是以中式為主,在前面半段輕鬆的活動過去後,便將眾人從花園中請到了裡面的正廳。
陸陸續續的,人群往正廳移動,之前蘇湘沒有與卓雅夫人正面相碰,在大門入口處時,兩人倒是站在了一起。
蘇湘對著這個從來沒有給過她好臉色的前婆婆,內心是複雜的,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坦然的看著她。
卓雅夫人微微的翹著唇角看她,不冷不熱的道:“看來你比在傅家的時候更好了。”
她若有所指的瞥了一眼站在蘇湘身側的祁令揚。
蘇湘沒有對她做出任何回應,對她只略略一點頭,便往前走去,連逢場作戲都覺得沒必要做一下。
幾大圓桌擺開,賓客落座。蘇湘被安排坐在黛爾的旁邊,接下來的一切倒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