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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李傑的私心

時間已經進入九月了,各項工作都在進行車,大車已經造了五百多輛。兔子也已經第二窩了,準備工作基本就緒。李傑還是經常去皇室裡弄些賞賜回來,路上的流民越來越多。局勢越來越差了,黃巢賊寇佔領淮南,開始大肆拉丁,人馬急劇增多對外號稱六十萬大軍。訊息傳來,朝廷震動,其實黃巢手下最多幾萬人能打仗,其餘都是炮灰,打順風仗可以,一旦戰敗就是兵敗如山倒。但這是一個誰比誰更爛的年代,沒有很爛只有更爛。

僖宗終於停下來不玩了,田令孜也終於感到不妙了。朝廷終於開始討論如何面對的問題了,但李傑站在大殿上發現宦官表現出來的意思是要跑,而世家則表現的無所謂。這時候,宦官田令孜意識到情況比自己預計的要糟糕,但他又不願意失去對皇帝的控制。便打起了腳底抹油的小算盤。他先向大殿上向僖宗推薦自己的親弟弟陳敬瑄(田令孜本姓陳,後拜田姓宦官為義父,冒姓田)和私黨楊師立、牛勖、羅元杲四人出鎮蜀中。想學當年的玄宗,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便可以挾持皇帝,逃往蜀中避難。世家無所謂齊聲贊同,於是僖宗同意了。

但是讓人可笑的是,僖宗讓這四個人用擊馬球來決勝負,以三川為賭,用輸贏來決定所授的官銜。陳敬瑄等四人在球場上馳騁奔突,縱馬角逐。結果,陳敬瑄得第一籌,因西川最富庶,當即被任命為西川節度使。楊師立其次,為東川節度使;牛勖第三,為山南西道節度使;而羅元杲是最後一名,則不得遷擢。這就是僖宗創下的“擊球賭三川”,曠古奇聞。

李傑看著眼前的一切,深深的感到了悲哀!也更加決定了離開長安的打算。在這之前他和劉琦等人連續幾天討論時機時一致認定,機會終於來了。待三川任命下達時,李傑出來站在殿中一拱手“啟稟陛下,雖陛下已決定西狩三川,但局勢還並未到最壞,臣弟願率府中家丁侍衛共一千餘人前去洛陽督戰,以保河南不失”田令孜猛得一驚“這小子想幹什麼?”正欲張口,李傑又說話了“然臣弟兵力不足,請陛下再調神策軍五千,臣弟必竭盡全力力保河南不失!”田令孜放心了,神策軍將領全是他的人,可他沒想到神策軍將領全嚇傻了。僖宗看了看田令孜,見他微微點了點頭便道“七弟如此為國,朕心甚慰!宣旨!特封壽王盧龍節度使,幽州大都督,淮南節度使兼河南處置使!所轄兵馬一律歸壽王調譴!另戰機稍縱即失,特予壽王便宜行事之權!五日之後出征!”聖旨下達,皆大歡喜!唯有神策軍中愁雲慘淡。神策軍士兵多為長安富室子弟,這些人當初並非真的想當兵,而是靠賄賂宦官掛名軍籍,藉此厚得廩賜。平時,這些富家子弟出身的神策軍士平時都是華衣怒馬,怡然自得,很少操練,更談不上經歷過戰陣。一聽說要出征,嚇得父子抱頭痛哭。不少神策軍士兵暗中用金帛僱長安的貧窮百姓代自己出徵。開什麼玩笑,能不能別不務正業,我們敲詐勒索商戶在行,沒事再脅迫脅迫皇帝。出征,那是要死人滴!

李傑王府中跪倒一片神策軍將領,李傑看著心中冷笑嘴上卻說“眾位將領何必如此?”眾人互相看了看卻誰也不說話。李傑說道“既然無事,那就送客!”無奈之下一將軍拱手說到“殿下,,不知殿下要何將帶兵出征,今賊軍勢大我軍又久疏戰陣,如若戰敗恐壞了壽王殿下大事!”李傑道“那該當如何!聖旨已下!聖意難為!今曰且與眾位將軍商議一下那位將軍與我一同率軍出征!”眾人又是不說話。李傑一嘆“唉!即如此,本王有一計,不知眾位將軍願聽否?”眾人一聽急忙說到“願聞其詳!”李傑想了想說道“幾日後兵還是要出的,出城之後城東有處山谷,爾等率軍駐守,我另募五千民壯,只是這裝備還有費用及糧草?全部折成現銀吧!”李傑不說話了,我就是不點明,你們幾萬人自己看著辦,要想不被我選中,可以!掏錢!一眾將領退入院中商量了半天,又回來跪下“殿下,我等願出五十萬兩獻於殿下!”李傑一聽笑了“三曰後送我府中!五日後出征!”眾將鬱悶了,但看李傑沒有說的意思,無奈回去湊錢去了。

望著遠去的眾人,薛亮拱手說道“殿下,為何非要離開長安?”李傑一笑“隨我來!”薛亮一看,命錦衣衛守住院子,所有人不得靠近,進入書房李傑坐下,薛亮跪坐在對面,李傑說到“你是我親近之人,所以我會給曼娘一個名份!”薛亮大驚急忙跪起磕頭。李傑雙手一扶“不必如此,只是我下面要說的話,你一定要保密,誰都不能說,必須爛在肚子裡!”薛亮忙道“殿下,那您就不必說了!”李傑說道“我必須要說,因為錦衣衛該行動了!”薛亮無奈一拱手“殿下請講!”李傑說到“從我目前的力量看,控制長安問題不算太大,但是我不想,因為就算我控制了長安,那些世家怎麼辦?閹宦怎麼辦?武將怎麼辦?”

“其一,世家。從漢朝開始,門閥世家逐漸形成,他們壟斷朝堂,幾乎所有的官員都由世家子弟擔任,如果皇帝強勢或守成,他們便依附朝廷,利用他們的資源佔據朝堂,反過來又利用朝廷替他們壟斷更多的資源,他們侵佔大量農田,讓許多農人依附於他們,所佔之地之大及人口之多無法想像!如袁紹司馬昭便是世家的代表。而如果皇帝弱勢時,這些世家便是牆頭草,兩邊同時下注。如諸葛亮等。皇帝對他們來說,就像是一件衣裳,換誰都無所謂!因為那個朝代都需要官,而他們只要抓住這個官就可以了!”

“其二,閹宦。本來閹宦是依附於皇家的,他們的一切都是皇家給的。但是給的皇帝沒想到的是,人是有貪慾的,皇帝強勢的時侯你看不出來,可當他們第一次帶兵擁立皇帝成功之後,其後的皇帝基本就成了他們的傀儡!想廢就廢,想立就立!而擾亂朝綱禍國殃民的罪名還要皇帝來背!”

“其三,武將。現在的這些武將有多少把皇帝放在眼裡。世家閹宦當皇帝是傀儡,武將難道不是嗎?他們依附世家依附閹宦,又有幾人忠於皇上呢?只要世家閹宦想換這個皇帝了,武將會立即將刀架在皇帝的脖子上!”

“所以,他們我都不想要,我只要百姓就夠了!如果我佔據長安,將來還會是他們的傀儡,而且我佔據長安,地方軍閥如何處理,任由他們割據嗎?只要他們不公開割據,我便沒有理由收拾他們,所從我不要長安。我會去地方發展我自己的力量,黃巢他不是喜歡殺人嗎?我會給他目標去殺,我會給他說世家很有糧有錢,糧多到可以供養幾十萬大軍!錢多到可以修造多少城池!等他替我把世家殺光,我就可以滅了他。殺世家的惡名不能我來背,既然有這麼好的背鍋的,我為什麼不用呢?而只要我不稱帝,我就可以不斷的逼那些軍閥來打我,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幹掉他!世家軍閥都沒有了,那麼閹宦也就如浮根之萍了。而你薛亮現在要做的就是派錦衣衛去黃巢軍中,去洛陽散佈訊息,逼世家全往長安跑,引黃巢來攻佔長安!”薛亮震驚了,他沒想到李傑這麼小卻心狠手辣!但他也知道,這麼做其實才是長久之計。最終薛亮一拱手“諾!”

三日後,五十萬兩銀子送到府中。看著望向自己的眾將,李傑一笑“五千人,你們每人平攤!”眾將這個氣啊!但又不好說什麼,只好拱手告辭。五日後,大軍出征,僖宗親自相送。李傑兩曰前已經將奶孃等人送出城,皇莊那邊也開始準備。李傑嚴令所有人家必須上路,所有糧食統一管理,兔子每家只留一對,其餘全部殺掉,毛皮全部處理後帶走。兔肉全部燻幹。莊戶們不太願意,但是五百長槍兵出現後,莊戶們屈服了。雖然很多人哭哭啼啼,但還是把可憐的家當裝車。五千神策軍出城十里後轉向東北,行至山口處路邊過來一小校行禮“殿下,谷內軍營已搭好,請大軍入內休息。”李傑點點頭,看了眼旁邊幾位神策軍將領,幾人連忙傳令進谷休息。五千人馬剛進入山谷,二千騎兵就出現堵住山口。五千人進入谷山見一座軍營已紮好,心中很是滿意。這時李傑說話了“幾位將軍且領兵在此休息,十日之後出谷。”幾人正要答應,卻見一隻長槍兵突然出現,而另一側又出現一支弓兵隊,他們被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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