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寬厚已是劍意圓滿,按著道理來說侯國興應該完全不是朱寬厚的對手才對。但是那日在大河村回去之後,侯國興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朱寬厚和沐濤打擊太深的原因,實力竟然大漲。
而且最重要的事,才一進陣和朱寬厚交手的就不僅僅只是侯國興一人。還有地支的子。
子的實力在朱寬厚看來早就不值一提。但是在和侯國興聯手之下他卻又不得不注意著子。
本來朱寬厚和兩人的戰鬥一直是不相上下。
但是誰知道當朱寬厚見著魏忠賢在吸取那十二位四正高手內力的時候,他手中的鏽劍就像是著了魔一般。劍勢大漲暫且不說,就是他拼命的打法也足以讓侯國興二人退避。
朱寬厚心中一點不在意剩下的十一位四正高手是誰。他只知道那裡面有她的妻子素依依,有他孩子的娘。所以他必須要去救素依依!
只見劍勢大漲之後,劍客七劍的威勢更甚幾分。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朱寬厚手中的鏽劍直接將侯國興給震得連連後退,身子很是忍不住的晃盪。顯然朱寬厚的劍氣讓他受傷不輕。
至於子呢?當朱寬厚將侯國興震退之後,他直接以劍氣籠罩住了子。同為用劍之人,當子看著漫天劍氣落下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的生命走到盡頭了。但是子哪會甘心?只見他施展著五嶽劍法去抵擋朱寬厚的劍氣,可只是一個觸碰之間,朱寬厚的劍氣就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的穿透了他的身子。
子的身子連晃盪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直接就倒了下去。他生前最後一抹場景是朱寬厚殺向侯國興的背影。在生命之火就要徹底熄滅的瞬間,他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他和朱寬厚數次交手的畫面。
“呵呵,最終還是欠了一罈酒。”
子心中一口氣還沒嘆下,整個人再就沒了氣息。
另一邊,朱寬厚殺向侯國興的時候,侯國興也在主動殺向朱寬厚。侯國興知道自己現在明顯不是朱寬厚的對手。但是他實在是不能讓朱寬厚進聚星陣內去。不是因為他怕朱寬厚擾了魏忠賢,而是他不想看著朱寬厚就這麼死在他的面前。
換作朱曉凡或者任泉等任意一人進聚星陣內他都會擔心魏忠賢的安危,他都會以自己性命去擋著。但是於朱寬厚,他只希望朱寬厚能就此止步。可是他不能給朱寬厚說他已經在魏忠賢面前替素依依求過情了這事。
他們是惺惺相惜的對手,更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兄弟。但是即使親兄弟又能如何?他怎麼把這種事情說給朱寬厚聽?他不能,真的不能。
故此,他只能儘可能的去阻止朱寬厚。哪怕是多攔住他一息也好。
“病鬼,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對手。讓開,我不想殺你!”
朱寬厚難得的開口,言語之中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有的只有徹骨的寒。
“是不是對手,試過才知道。酒鬼,我不會留手的。”侯國興一咬牙,拳頭擦著朱寬厚的臉頰就打了去。
朱寬厚身子一閃,反手一劍就刺向了侯國興的後背心。侯國興自是感覺到到背後的殺氣,只見他身子一個倒翻。頓住身子且不說,整個人還瞬間就出現在了朱寬厚的身後。而朱寬厚呢?似乎就是在等著他出現在自己身後一般。
只見朱寬厚鏽劍反手一揮,一道磅礴且迅速的劍氣直接就打在了侯國興的胸口。只一下就破開了侯國興的護體罡氣,整個人更是重重的就摔在了地上。
倒地的侯國興如再受重創。他想站起來,但是身子才一用力,一口鮮血直接就吐了出來。
見著他這樣子,朱寬厚隨意一劍就能殺了他。但是朱寬厚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直接向聚星陣內掠了去。此時聚星陣內本亮著的光幾乎是徹底暗淡了下去,他實在是太擔心素依依是否還活著了。
“酒鬼!”
倒在地上的侯國興看著朱寬厚的背影,不由大叫一聲。可是朱寬厚根本沒有回頭,眨眼就進了聚星陣內。
……
才一進聚星陣裡,朱寬厚首先看見的並不是已經死了的宋遠朝和妮兒二人。也不是坐在聚星陣最中心正收功的魏忠賢。他一眼最先看見的是在被禁錮在籠子裡,已經是奄奄一息的素依依。
“依依!”
朱寬厚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傳出的同時,他直接一劍就破開了禁錮素依依的藩籬。然後一把就將素依依給抱了出來。
此時的素依依情況明顯比其他十一人要好得多。體內還多多少少有些內力波動。但是這內力明顯不是她本身的。
素依依看著眼前的朱寬厚,只是微微道:
“你…你來了…”
“依依,我來了。我來晚了。都是我沒有能力。不然你覺得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