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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姝反覆叮囑了宋黔幾人,主要是為了試探為主,不一定硬要搶了供詞。
而在宋黔他們出發之後,朱姝受陳隱託付,將憐兒也接在一起住。因時間倉促,所以陳隱也沒有來得及去給憐兒說一聲。
不過在朱姝替陳隱給憐兒解釋的時候,憐兒卻並沒有如一般妻子送丈夫上戰場那般痛哭。對於此,朱姝不由更加註意著這憐兒。
但是朱姝此時卻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一直去注意憐兒。畢竟現在事情太多了。另一方面就是天下樓傳來訊息,說許顯純已經派人去調集西北七衛了。
且與此同時,許顯純也頻頻去三司三使的府上拜訪。但是每次隨著許顯純出府,那幾人臉上沒有一個是和顏悅色的。
第三日夜,朱姝一早傳出去的訊息已經有了回應。許由寧正從平涼府趕回來,劉延正在暗中趕往慶陽府的路上。對於這次西安府天下樓的速度,朱姝倒是微微滿意了些。
屋內,燭火微微一笑,燭光也跟著晃動了一下。
朱姝道:“妮兒姐姐,你是在擔心誰呢?怎麼這麼入神?”
自從宋遠朝出現且再也沒離開之後。。冷漠的黑煞也變了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對人也親近了起來。
“呃,我,沒有擔心誰。只是想劍有些入神了。”回過神的黑煞立馬解釋道。
“咯咯,要不是妮兒姐姐緋紅的臉,姝兒就要信了呢。”
“啊~我臉紅了嗎?”黑煞一聽,連忙用手擋著。
“咯咯,剛才沒有,現在可是有了。看來妮兒姐姐真的在擔心誰呢。讓姝兒猜猜,是白煞大哥還是宋大哥呢?”
“你這古靈精怪的丫頭。”黑煞聽著,不由嗔怒一聲,但是臉上卻是帶著笑容。
朱姝道:“對了妮兒姐姐,脖子上的那塊紅色的東西是什麼?姝兒都見過好幾次了。是不是內傷什麼的?”
黑煞一聽朱姝的話,不由噗嗤下笑了。只見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塊有些微圓的紅色疤痕,突然又有些傷感,道:
“這是小時候父親將我賣給別人的時候給我留下的記號。他說以後有錢了一定會把我買回去。而這記號方便他辨別。”
“記號?用鐵燙的?”朱姝一聽,驚訝的同時不由面帶同情的問道:“妮兒姐姐,那你當時疼嗎?對了,你娘呢?還有,你爹為什麼要賣了你啊?”
“小時候的事,哪裡記得疼啊?只是當時特別怕我爹賣了我,結果他還是把我給賣了。”黑煞頓了頓,又道:
“我娘早就被我爹給賣了。而且連記號也沒留下。至於我爹,我只記得他當初好像是跟人賭的時候輸光了,最後只好把我娘跟我賣了相繼還債。”
朱姝聽完,怒道:“這種人怎麼配當妮兒姐姐你的父親?真是打死他都不為過。”
黑煞道:“他至少還想過來找我。可是這麼多年了,他從來沒有找過我。可能,他已經死了吧。”
“妮兒姐姐,死了就死了吧。對了,你跟宋大哥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我感覺宋大哥對你似乎跟對他人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