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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尚志最後還是答應了。不僅將鐵狼幫販賣販賣青鹽之事全推給了楊樹狼,而且還交代了這些年鐵狼幫和西北各官員、西北皇族的交易。
耿尚志是不想如此的。他每寫一個字,心中的痛就更深一分。寫出西北各官員以及皇族的交易沒什麼。但是一想著將所有事都推給楊樹狼的時候,他甚至有一種心痛如刀絞的感覺。
因為他能有今天全是楊樹狼一手栽培下來的。
可是,他怎麼忍心見著將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老母死去?更何況他還有一個從沒見過的兒子。
耿尚志很後悔。早知道會是今日這麼個場景,那他當初怎麼也不會加入鐵狼幫。他情願在街頭餓死也不願受今日這個內心的折磨。
耿尚志將所有的寫好之後,又畫了押。而許顯純呢?看也沒看耿尚志的供詞,直接就讓人把他帶下去好生看護了。
又在牢房待了小半個時辰,一名錦衣衛將鐵門鴻畫了押的供詞也帶了過來。對於鐵門鴻的供詞,許顯純可是好自看了一番。沒有其他的,只是越看越滿意。
“呵呵,你們再看看這鐵門鴻的供詞。”
許顯純將手中的供詞遞給了遂廣玄等人。
小半盞茶後,遂廣玄道:“許大人真是高手。有了這兩份供詞,咱們此行的任務全是圓滿完成了。”
田爾耕道:“是啊,本來以為很麻煩。但是沒想到老許你這麼厲害。”
“呵呵,現在還不急。我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許顯純笑了笑,道:“楊寰!”
“屬下在。”
“將這兩份供詞再各抄錄一份,讓鐵門鴻和耿尚志畫押。待會兒本使親自寫一封書信,你帶著這兩份供詞和本使的書信回京見督公。”
“屬下遵命。”
“田大人,等楊寰今日出發之後,你立即傳書西北七衛。讓他們戰甲不離身,隨時待命。”
遂廣玄見沒了自己的事,不由有些著急道:“許大人,那咱家呢?咱們一道來辦事,你好歹給咱家分點湯啊。”
“呵呵,遂公公這是哪裡話?我們同在督公手下做事,本使自是不會獨自邀了這功。”許顯純說著,還不待遂廣玄開口,直接就又道:
“遂公公,想來你也知道鐵門鴻幾人的重要性。如果你不嫌棄,這幾人的性命就交由你負責如何?”
遂廣玄詫異道:“看犯人?還在錦衣衛的牢房裡?許大人,你這不會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吧。要咱家看,咱家可以回京給督公送供詞。”
“呵呵,遂公公你不要小看這幾人的性命。如果他們死了,那我們手中的供詞可就成了屈打成招了。而且遂公公難道忘了前幾夜陳隱和西安天下樓連夜搶在我們前面殺那些鹽販嗎?遂公公難道一點都不好奇他們怎麼會在那一夜下手?”
“許大人的意思是咱們這裡有武林的奸細?”
遂廣玄說著,不由看了看牢房內的眾人。不過無論是田爾耕還是楊寰,亦或是雪隨風幾人都是一臉的平靜。
“呵呵,本使只是提醒一下遂公公這事的重要性而已。遂公公應該可以保住他們幾人的安全吧?”
遂廣玄道:“許大人放心,有咱家守在這裡。任他武林還是蒼蠅,誰也別想進來。”
“如此,那有勞遂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