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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不是他人,正是義軍都督侯王和總兵魏七,在他們身後的則是幾位義軍新起將領同時也是白蓮教徒。
不過此時的他們周身都是傷口,尤其是魏七,一隻腿也被打折了。侯王也好不到哪去,滿臉的憔悴。
至於身後那幾名義軍將領就更不用說了,比起侯王和魏七隻有更慘。
“把東西帶來了嗎?”
見著來人,徐鴻儒很是平靜的問道。
聽著徐鴻儒的話,侯王等人皆低下了頭。
“怎麼不說話?難道有心來卻沒膽子做?”徐鴻儒有些生氣。
侯王頓了頓,道:“陛下你怎麼知道我們會來?”
“我知道今夜有人會來,但是沒想到來人是你們。”徐鴻儒笑了笑,坦然道:
“不過是誰都不重要,反正你們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而且我很支援你們,來吧。”
徐鴻儒說著就把一雙手碰在一起伸了出去。不知怎麼的,當將一雙手伸出去之後,徐鴻儒的內心竟然有一種瞬間解脫了的感覺。
“不~”
就在這時,侯王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李釵卻是一把將徐鴻儒給拉著擋在身後了。李釵身子本就弱小,不說擋不擋得住徐鴻儒,就是徐鴻儒哪裡會讓她擋在自己前面?再者說了這本來就是他徐鴻儒自己必須要面對的。
“忘記了你說的要聽我的話了嗎?滾到一邊去。”徐鴻儒一把拉開李釵,然後看著侯王等人,道:“來吧侯王,別耽擱時間了。”
“這算什麼事啊。”侯王還沒動,魏七就一把扔了拄著的杖,怒吼一聲,道:“綁個屁。不幫了,反正明天從輕發落也難逃一死,怕個屁啊!”
侯王道:“魏七!現在不是你我死不死的事。我們死了都是小事,可是你想想鄒縣城裡的那些百姓。想想他們這段日子過的是個什麼日子?如果我們死了還拖累全部鄒縣百姓給我們陪葬。那我們的死有什麼意義?”
徐鴻儒道:“侯王說的對。心有百姓,你們把我徐鴻儒綁了我也認了。來,侯王,把我給綁了。”
侯王聽著頓了頓,然後一把從身後一名將領的手中拿過事先準備好的繩子。一步一步走向了徐鴻儒。每向徐鴻儒走一步,侯王的腿就覺得愈發沉重,就像是有著無數的人拖著他的腿一樣。
明明就不過七、八步的距離,但是侯王卻是彳亍彳亍的走了十來步。彷彿他手裡拿的不是繩子而是罪過一般。但是為了鄒縣縣城的數萬百姓,總得有一個人來揹負這個罪。
好不容易走到徐鴻儒身旁,侯王的眼睛裡已經全是淚水了。
侯王道:“陛下,教主。屬下得罪了。”
徐鴻儒道:“囉哩囉嗦,別婆婆媽媽的,這不是你侯王。快點。”
“是!”
侯王應了一聲,然後將繩子一圈一圈的纏在了徐鴻儒的手上。侯王沒敢用力,生害怕把徐鴻儒勒紅了。而一旁的李釵和魏七等人都不由轉了過去,實在是不忍看著這場景。
“侯王,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