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東西便被塞進了怡嬪的口中!而那兩端的皮繩則死死勒在她的後腦勺。
她的嘴再也合不上,稍一動那些倒刺便刺破她的唇舌,流出股股鮮紅!她無法咬舌自盡,也無法再說出半個字兒。
謝正卿起身往刑房門口走去,走到木桶旁時他斜覷了眼怡嬪,見她眼神悽悽哀哀的在向他求饒。可是看著這雙眼,他想起的卻是另一個人。
被浸在浴桶中時,被關在廢棄柴房時,蘇妁是否也有過同樣悲慼無助的眼神?可那時誰又曾憐惜過她……
“上紙刑!招為止!”丟下這句話,謝正卿出了刑房。
怡嬪被人從木桶中拖出,扔在冰涼的地上。接著她親眼看著那些人拿來紙筆,用粗粗的毛刷沾了水,將宣紙均勻濡溼,然後拿過來……覆在了她的臉上!
一層,兩層,三層……直到她因再也喘不過氣來,整個人陷入了昏迷,那些紙才被人取下,然後一盆涼水激過來,她清醒了。
如此往復。終於有一次連涼水也激不醒她了,那些人便用力按壓她的胸腔……
又一次清醒過來後,怡嬪迷迷糊糊的在瀕死邊緣聽到又有人問她:“招不招?!”
“我招……”
……
就在謝首輔返回皇極殿不足兩盞茶的功夫,岑彥便拿回畫過押的供狀來稟奏,怡嬪業已招了。
謝正卿問她招的是哪一個。岑彥答,怡嬪認了她肚裡懷的並非龍種,而是回孃家時與府內家丁一夜歡好得來的孽障。
“哼——”謝正卿冷笑,這女人壞是壞,但對朱譽晏倒還真有兩分情,寧願將髒水潑到自己身上,也不願引至朱譽晏身上。
想了想,他沉聲吩咐道:“將供狀拿去給皇上看,一併將怡嬪送由他處置。”
“是!”岑彥領命退下。
謝正卿穿過小門,回到小寢殿的那面銅鏡前,將那把木梳拾起。上面還纏繞著兩絲斷髮,他取下,輕輕纏繞在指尖,然後放在鼻尖兒處聞了聞。
那淡淡的茉莉香,是他貪戀的味道。
……
當晚,乾清宮小太監來回報,皇上業已親手處決了怡嬪和她腹中的孽子,並傳達聖意,皇上希望此事不要擴散。只是謝首輔聽完這個訊息,卻也高興不起來。
怡嬪的確是該死,也必須得死。但她死在了最終也要維護的那個男人手裡,這確實讓人覺得有些諷刺。
***
日影西沉後,天色漸暗,冷峭的風蕭蕭而起。蘇妁在褚玉苑留了封簡訊後,便落寞的回了蘇府。
褚玉苑的管家告訴她,褚玉苑與宮中的所謂聯絡,只是處於被動聽令的角色。每回首輔大人要來時,便會提前派人來通知,而他們若是有問題需向上反應,則要透過不定期來褚玉苑巡察的公公。
而那位公公有時一旬來一次,有時一月來一次。
蘇妁甚至腆顏開口求褚玉苑的管家先行支些銀子給她救急,可那管家也只知她曾來褚玉苑做過客,並不敢為這麼層關係就擅動庫銀。
既如此,她便只能期盼皇極殿的公公能早些去到褚玉苑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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