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牆上，強撐著坐了起來。
“十五分鐘，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我吐了口血沫，開口問他。
黑塔愣了下，顯然沒想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問。
良久，他才搖了搖頭。
“沒意義，只是隨口說的一個數字。”
我咧嘴一笑，問他。
“有煙嗎？”
黑塔點了點頭，從兜裡『摸』出了個皺巴巴的煙盒，遞給我一根。
我點上，叼在嘴上。
深吸一口。
灼熱的煙霧湧進我喉嚨裡，順著氣管，一路到了肺部。
“咳咳咳！”
我咳嗽了幾聲。
那種火辣辣的感覺，讓我暫時忽略了傷痛。
“哈哈，你到底會不會抽菸？”
旁邊，瘦猴兒嘲諷道。
咳嗽了幾聲，我也沒搭理他，只是靜靜地捏著菸嘴，看著那逐漸升騰起來的青煙。
“等你們離開之後，我能活嗎？”
我問黑塔。
黑塔搖了搖頭。
“不能。”
意料之中。
我和黃昏教會的矛盾太深了，連立場都不同。
他們落在我手裡，我一樣不會輕易饒了他們。
只不過，他們行事更加肆無忌憚罷了。
“那個項鍊，是個什麼東西？”
我有意無意的問他。
黑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沉默了很長時間才解釋了句。
“神明的祝福。”
神明……
我苦笑一聲，抽了口煙，又被嗆得眼淚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