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尖銳的號角聲此起彼伏,瞬間刺破沉浸的黃昏。
咚咚咚~
驚天動地的戰鼓聲拔地而起,響徹整片雲霄。
東面號角,西面戰鼓,喧騰的連成一片,明白人緊閉房門,暗中窺視,不明白的人駐足街頭,評頭論足。。
不到半晌的功夫,街道上響起一陣窸窸窣窣鎧甲抖動的聲音,聲音過後,映入眼簾的是手持利刃的兵卒。
他們各個頂盔摜甲,神情肅然,在各級將校的帶領下,紛紛向西街湧去。
西街上,孟毓一馬當先,徒步作戰,手中鋼刀大開大合,橫劈豎砍,攜帶雷霆萬鈞之勢,宛如秋風掃落葉,瞬間將擋在面前的幾個官軍劈翻在地。
孟毓在前劈波斬浪,其餘九人護其左右,手中鋼刀舞得密不透風,神鬼難擋,十把戰刀,硬是殺得官軍節節後退。
“放箭,不論死活。”人群中突然傳來號令,在前阻敵的官軍紛紛後退,剛剛還擁堵的西街立即霍然開朗。
數十名弓弩手半蹲在地,手中的弩箭瞄向孟毓十人,無數弓弦被同時繃緊,空氣中頓時充滿巨大的壓迫感。
“放箭!”一聲大喝,無數支羽箭噴薄而出,密密麻麻,如蝗似雨,瞬間逼至孟毓等人。
孟毓握緊彎刀,注視著視眼裡逐漸放大的箭頭,口中發出不甘的怒吼:“蒼天不公。”
破空陣陣,箭幕罩住了孟毓等人,尖銳的箭頭透胸而入,一支支,一簇簇,密密麻麻,如同蒿草。
鮮血剎那間迸發而出,綻放出一蓬蓬血霧,至始至終,孟毓等人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倒是圍觀的人群紛紛矇住雙眼,恐懼的尖叫在空中散碎飄蕩。
王岢慢慢走到孟毓的屍體,從他的腰上取下王洵的首級,扭頭道:“將這十人梟去首級,懸於城門之上,以告慰我兒在天之靈。”
領軍司馬雖然不願,但看到王岢眼中的狠毒和決然時,他大手揚手,立即有甲士一擁而上,斬下孟毓等人的首級。
相對於仁義而言,高官厚祿更令人動心,領軍司馬將這樣想著。
夕陽沉墜,圍攻計程車兵踏步離去,百姓們紛紛開啟房門,圍著滿地的屍體面面相覷。
“這夥賊人委實大膽,居然敢殺王家公子!”一個老叟率先發言。
“殺了便殺了,又當如何?這王洵平日欺男霸女,早就該殺。”一名年輕漢子不忿,只是他的聲音極小,顯然底氣不足。
他的話音剛落,另一名精壯漢子嘖道:“這些漢子武藝頗為不俗,一直從午時殺到黃昏,死了上百人,硬是無人近得了身,若不是有弓弩手壓陣,恐怕縣裡的兵馬難以阻擋。”
一個老者撥開人群,他看著滿地的屍體,忍不住嘆息:“為首的這個人姓孟,小溪村人,他在度遼將軍帳下為將,多年未歸,其父母前年被王洵的家奴毆打致死,此番他為報仇而來,其餘九人都是他什下計程車兵”
老者的話音剛落,立即引起軒然大波,人們紛紛被十人的義氣折服,同時心中也震驚不已。
原來是度遼將軍呂布帳下計程車兵,怪不得這些人武藝了得,也不知道呂將軍會不會幫他們報仇。
“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這些都是鐵骨錚錚,有仇必報的好漢,王氏子弟說殺就殺,還把腦袋掛在腰上招搖過市,媽的,咱啥時候也能這樣牛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