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師兄他……”莫叔鴻聞言大驚。
“三師叔無需擔憂,幸好練功的密室中點了能鎮靜心神的紫木檀香,我父親這才能勉強斂氣收功,只不過數條經脈受損,必須要閉關修養一些時日,無法擅動。唉……柳太師叔的事,父親只好託我來全權處理!”
說著,楚天佑從懷中摸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牌,上面印有“鐵劍至尊”四個描金的纂字。
“掌門令牌!”
“好好,師兄沒事就好,天佑你手持掌門令牌,自然就是代掌門,此事由你來決斷,玉冼道長,還是將我們查到的情況向天佑說說罷。”
玉冼道長看著楚天佑手中的掌門令牌,點點頭,又將剛才的情況和推測複述了一遍。
聽聞“血蓮聖經”、“邪教”等字眼時,楚天佑的眼中驚慌之色一閃而過,但卻恰好低頭給掩蓋了過去。
待玉冼道長說完後,楚天佑看著地上的青袍乾屍,嘆了口氣道:“誠如道長所言,柳太師叔很可能就是死於修煉妖法的邪教餘孽之手。”
“只是柳太師叔的劍術武功早已臻至化境,這人怎麼能夠殺死柳太師叔的同時,又立即殺死其他幾人,連呼救都未來得及……”
頓了頓,楚天佑注意到莫叔鴻臉上的驚懼之色後,又道:“以小侄拙見,此事還是不宜聲張為好。這名邪教餘孽恐怕一身妖法十分強橫,殺人手段令人匪夷所思。我們應當暗地裡派人探查,待有了眉目後,召集門派中的所有高手,以雷霆手段將這妖人拿下才是。而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先將柳太師叔入土為安,這筆血仇我鐵劍門一定要報!”
“天佑所言極是,那妖人堂而皇之地在山門中殺人遠遁,當真是奇恥大辱,決不能讓別的門派知道此事。而且此人妖法詭異,若沒有萬全之策,還是不要輕易打草驚蛇……”
莫叔鴻口中如此說,心中卻想,是不是邪教餘孽所為暫且不談,但殺人者妖法詭異高超,卻單單隻殺了柳師叔一家,這恐怕是私仇吧……還不要隨意招惹這等妖人為好,天佑師侄恐怕也存了這份想法。
黑衣老者自然也猜到了二人心中所想,他自認自己的身手比不得二師兄柳傳宗,報仇之事,還需仔細斟酌一番才是。
“門中出此驚天血案,要不要知會風仙師一聲?”這時玉冼道長卻突然插話道。
楚天佑臉上神色一滯,乾咳一聲道:“這件事……風仙師一向不理俗物的,這等事我看就不必勞煩他老人家了吧!”
莫叔鴻和黑衣老者互望一眼,他們都是鐵劍門的核心高層,對於風氏之事自然知曉。
說白了,這鐵劍門便是風家的,只是他們這些人代為執掌管理罷了,只是這二人與風仙師寥寥見過幾面,不知其脾氣秉性,但想起當初被揮手間化為灰燼的外門長老,也覺得此事不便上報,因此都很是贊同的點點頭。
“這既然是掌門之令,貧道自當遵從。”玉冼道長看向楚天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色,但卻並未堅持己見。
“太師叔,聽說是你門下的徒孫最先發現了這些屍體,這二人遇事沉穩,就讓他們進入內門之中吧,另外門中再還要賞賜些養元丹等,讓他們閉關提高修為才是。”
黑衣老者聞言一愣,隨之點點頭道:“也好。”
……
翌日清晨,後山石屋中的陳玄早早便從被窩中爬了起來,盤腿打坐,在服下兩粒灰鵝蛋精華珠後,開始了運功。
一個小周天後,陳玄面帶喜色地睜開了眼睛。
他當下感受到,小腹丹田中原本一大一小的兩道真氣已經他的數月苦練,變成了一樣大小,然後又復生出另外一道細小的真氣,三道真氣流不斷迴圈。
“按照心法所述,等到這第三道真氣也積蓄圓滿後,就可以到達功法三層了!”
“噠噠噠!”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陳玄開門一看,江信正立在門外,其身後還站著數名身著黑袍的大漢。
一名藍袍老者背身立在院中,待其轉過頭來的那一刻,陳玄瞳孔一縮。
李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