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河理智大失,順手吸取了上前來攙扶自己的柳主事等人的血元……
黑袍人走到木榻一側,自衣袖中伸出一隻不似人手的血紅爪子,那指尖上的指甲還帶著鋒利彎鉤,十分瘮人。
一道鮮紅的血光自其指尖噴出,沒入楚雄河眉心不見。
楚雄河只覺得一團十分精純的血元精氣,浸入體內經脈,直接流進丹田血焰之中,原本微弱無比的血焰噌得燃燒起來,而血焰中傳來的也不再是炙烤之感,反而是一種滋潤心神的感覺,曾被灼傷的丹田和經脈也開始逐漸恢復。
楚雄河閉上雙眼,眼眶兩側的血管也慢慢平復,直至沒入面板不見,等到他再睜開雙眼之時,眼睛中已恢復了原本的黑百之色。
“肖前輩活命大恩,晚輩沒齒難忘!”
感受到自己的四肢能夠動彈了,楚雄河連忙下榻,拜倒在地。
“起來吧,哼!以後若再要胡亂練功,你便自生自滅吧!”
“謹遵前輩教誨,晚輩再也不敢!”
楚雄河磕頭如搗蒜,但突然感到膝下憑空生出一股力道將其托起,他明白這是肖前輩的神通,臉色上更加恭敬起來。
黑袍人指著身後的黝黑青年道:“這是我新收的弟子,你叫他血鴉就行。”
“見過楚師兄!”黝黑青年上前行禮道。
楚雄河盯著對方看了片刻,只覺得好像哪裡見過似的,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直到對方起身看向自己,楚雄河這才自知失禮,連忙親切道:“以後都是同教中人,血鴉師弟客氣了,呵呵。”
……
“咕咚,咕咚……”
陳玄蹲在一個大坑旁邊,猛灌了幾口蛋花湯,端起食盒中的一大碗白米飯,開始惡狠狠地吃起來。
“呵呵,這位師弟慢點吃,別老是扒白飯啊,這裡還有好多雞腿呢!”
旁邊一名黑袍大漢笑著說道,隨後端著一盤伙房送來的雞腿,遞到陳玄這裡。
正在啃雞腿的江信聞言,摸了摸嘴上的油花,樂道:“楊大哥,這你有所不知,陳師兄他歷來吃素,不沾葷腥的。”
“哦,告罪告罪!”那黑袍大漢面色窘然。
“呵呵,無妨的,讓幾位見笑了……”陳玄有些靦腆地說道。
隨後他盯著眼前這個已有五尺之深的方形大坑,心裡暗暗發著牢騷:挖了半天才挖這麼深,估計還要挖到天黑才能挖完,李長天這個死黑的老怪物,就不能多叫一個壯漢雜役過來,非得讓他這個看守墓地的外門弟子出來挖坑……死黑的老怪物,一定是故意的!
心中罵到這裡,陳玄突然一驚:對啊,這李管事不會是故意把自己支開吧……
陳玄連忙回頭憑著過人的目力向自己的小院看去,石桌上茶具還在,只是哪裡還有李管事的影子……石屋的門卻開著……
陳玄的心中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