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夜國兵符在此,我若違約,聖上可拿走兵符,責罰與我。”
兵符都拿出,可見是走投無路,亦或是誠心誠意。
楚惟雍道:“起罷,西夜國如今局勢如何。”
……
走出楚惟雍的書房,外邊日光正強。
他揚起手,擋在眼前,一步步走下白玉的臺階。
誰人不想一生恣意瀟灑,來來去去不在乎他人眼光?
他自幼生於皇族之家,註定了一生的不平凡。
明明是王子,卻不受國君待見,還有兄弟來爭權。
明明是個良善王子,卻一點點染了黑暗。
他仔細回想,是怎樣變成如今的模樣?
時間久遠,想不起來。
從小到大都如同呆在深淵,一個王子居然被困在他國。
他偏不甘心,他偏要跳出深淵。
沉木見他突然笑了,不知是笑如今舉步維艱,還是笑有了東楚幫助。
風月扭頭。
“我在笑自己。”
沉木聽不懂,退至一邊。
耳邊傳來嬉笑,風月停住腳步,覺得聲音有些熟悉。
順著笑聲看去,原來是楚歌。
著羅衫輕衣,梳了螺髻,在拾地上的花瓣。
旁邊是個侍女,舉著花籃。
楚歌正好拾到一朵完整的花瓣,撣了撣灰,放入侍女發間。
風月回想了一下自己在西夜的妹妹們,與侍女哪是眼前情形?
那日參加宮宴,似是聽什麼王妃談論楚歌,說她與宮人鬧做一團,丟了皇室的臉面。
有誰規定帝姬就該是不茍言笑,恪守成規?
他見過楚歌害怕,見過她端莊,見過她對雲卿撒嬌。
這樣的帝姬,其實就很好,哪裡丟了皇家臉面?
風月向她走近。
楚歌正在同侍女說話。
“把這些花瓣晾幹,讓琴瑟替我做個花瓣枕頭。”
“琴瑟姑姑已經拾了許多花瓣,估計帝姬的枕頭都已經做好了。”
“啊,我都不知道,對了,出宮這些時日,宮裡有沒有什麼趣事?”
“有啊,每逢路過禦膳房,張禦廚總要拉著我們問,帝姬回來了嗎,我新做了幾道菜,想讓帝姬幫忙評點一二。”
“那我回來時吃的那些,都是張禦廚的新菜?”
“是呀,還有太子殿下,前些日子說給您弄了些西域的果子,結果自己忍不住都吃了,還讓我們別告訴你……”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