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呼,人群裡不時發出些聲音。
“我上次聽我家兒子說,蝴蝶牌的縫紉機可貴了,聽說是進口的呢,上次他在最大的百貨大樓裡看到了,要賣100多塊錢呢。”
“哇,那這小姑娘說是她的,她咋隨身帶這麼貴的東西啊。”
聞大媽一聽這麼貴,眼睛都迸出了亮晶晶的光:“我買的也是蝴蝶牌的,你說的這個名字也我是刻的。”
劉大成想開口說話,被聞大媽用力一拉拉到了後面,不許他插嘴。
劉大成性格懦弱,在他媽的瞪眼下不敢說話的站在了一旁。
時瑤:“那你說,刻的是什麼字。”
聞大媽:“你管我刻什麼字,我想刻什麼字就刻什麼字。”
時瑤有些頭疼,她從來沒遇到過這麼不講道理的人,一根筋的拗到底,軟的硬的都走不通。
時瑤:“刻的是我的名字,時瑤,你身邊有人叫時瑤嗎?”
聞大媽一噎:“我,我,我有個遠方親戚叫時瑤不行嗎?!”
她壓根就忘記了時瑤剛穿來的時候和她說過刻的是她媽名字的事了。
劉大成在一旁看著他媽胡攪蠻纏說瞎話,有些生氣。
“媽,咱傢什麼時候有個叫時瑤的親戚了!!”
“你給我閉嘴!!”
眾人也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捂著嘴偷著樂。
時瑤:“哦,我記錯了,刻的名字是我媽的名字,林楚惜。怎麼,你家還有個親戚剛好也叫林楚惜嗎?”
“哈哈哈哈哈哈”圍觀群眾發出一陣鬨笑聲。
秦明樹懶洋洋的叉著腰:“聞大媽家親戚遍天下,啥名字的都有。”
被大家這麼圍觀著笑話,饒是臉皮最厚的聞大媽也有些惱怒了,手把抓起耙子還打算再哄人。
秦明樹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耙子的杆子:“怎麼著,又想再來一次?”
“你說你怎麼好意思貪這麼個小姑娘的便宜啊。”圍觀群眾說。
“就是就是。”眾人指指點點。
秦明樹轉身對著時瑤說:“要不要幫你進去把縫紉機搬走?”
時瑤眼睛一亮,她今天本沒想到可以拿回來的,這個意外之喜是她到這裡以來最值得開心的一刻了。
她這小狗似點頭的表情讓秦明樹發笑,有種沖動想給她扔塊骨頭。
秦明樹大搖大擺的跨進門檻,圍觀群眾也紛紛擠進去看熱鬧。
聞大媽扒著門檻哭喊著不讓進,作天作地的想要阻止他們,攤坐在門邊抹著眼淚大聲喊命苦,捶著劉大成的身子,大罵他是個窩囊廢,被人欺負成這樣也不還手。
劉大成沉默的任由聞大媽打罵,臉皮紅紅的。
縫紉機對時瑤來說又大又重,但對於秦明樹來說就像提個小鵪鶉似的,一手伸進下面的桌子裡固定在腰上,還能空出一隻手對著圍觀群眾擺手致意,這模樣,以為是什麼國家領導人來視察了。
時瑤跟在他身後,內心複雜,她以為她會花費很久時間才能拿回縫紉機,沒想到第一天就能拿回來了,還是靠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不按常理出牌,無賴耍皮,但卻幫助了她。
為什麼?
他是個好人?著實不太像。
他對時瑤有所圖?才見了幾小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