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表演了嗎?”秦明樹看著聞大媽問。
聞大媽一僵,醞釀了下表情想要接著喊,秦明樹只是笑眯眯的盯著她看,卻無端端的盯的聞大媽背後發毛。
她張了下嘴,眼淚還掛著,囁嚅著嘴,毫無氛圍。
.........演技還需要再磨練磨練啊,時瑤想。
想她那年代的演員,哭戲說來就來,都不帶喘氣的。
“不演了就起來吧,真累人。”秦明樹拍拍屁股的泥土,跺了幾下腳,剛剛坐下去的動作太猛,腿有點麻了。
圍觀群眾都沒看懂這情景,兩人這是比賽誰聲音大嗎?
聞大媽有些不服氣,她靠著這一招對付村裡人,對付兒子兒媳,對付自己的老伴,無往不利,就沒有失手過一次。
她還想再喊上幾句,但有些幹巴巴已經沒人注意她了。
..........所以說無賴對無賴,只能比比誰更無賴了。
顯然,聞大媽的功力和秦明樹比還欠缺了點。
秦明樹這人,本來就沒臉沒皮的,你在他身上能討到好,是因為他壓根就不想和你計較,懶得搭理你,但他一旦想要較真了,再兇悍的聞大媽也只能幹瞪眼。
但時瑤畢竟不像秦明樹那樣臉皮厚,她被秦明樹牢牢的拽著裙角走不得,在人群中央侷促的站著,眼睛都不知該往哪裡瞟。
聞大媽無奈的起了身,咬著牙瞪著秦明樹,好似要隨時上去抽他的筋一般。
聞大媽:“你一個大老爺們,欺負我一個老太婆,你要不要臉?!”
秦明樹:“大媽,我不是都和你學的嗎?你以前表演的時候,我都觀摩好幾次了,你說我這次學的有幾分像。”說著還像個哥們一樣想把手搭上聞大媽肩膀。
聞大媽一驚:“你這個臭流氓,看看有誰家敢把自己閨女嫁給你。”
秦明樹嘻嘻一笑:“可是她們都追著我跑,你說我能咋辦。”一臉我受歡迎我也很無奈的表情。
聞大媽:“你!!”
秦明樹笑眯眯:“我?我很帥?”
聞大媽:“你個小畜生!!你給我等著!”
氣急敗壞地轉身往屋內拿來了耙穀粒的耙子,對著秦明樹和時瑤就開始打:“你們快給我滾遠點!走走走!!”
一下子,圍觀群眾全都作鳥獸散,唯恐被打到,秦明樹本能的護著時瑤背對著聞大媽,背上捱了好幾下。
“媽你在幹嘛,快放下!!”一聲男人的聲音急急的傳來,緊接著是一陣腳步聲。
來人正是聞大媽的大兒子,劉大成。
他今天和他媳婦王玉就拉著滿滿的一架子車玉米去鎮上賣,賣的差不多了才出發回來,路上的時間就花了兩個多小時,到這個點才到家。
遠遠的就聽見自已屋子前面有媽哭喊的聲音,看見自家門前圍著一群人,忙把架子車扔給了王玉自己先跑了回來,阻止了了他媽拿耙子打人。
劉大成一攔下他媽,剛剛一鬨而散的人又三三兩兩的回來了,農村永遠都不缺乏看熱鬧的人群。
“兒啊,你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媽被他們欺負的有多慘。”聞大媽對著劉大成訴苦。
劉大成是個實誠人,平常他有什麼事不依著他媽,他媽就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逼著他低頭。
“出啥事了啊,媽,先把耙子放下。”劉大成有點無奈,他媽什麼德行他也知道。
時瑤這時走了出來:“你家的那臺縫紉機是我的,你媽不願意還我了。”
劉大成:“媽,咱傢什麼時候買縫紉機了,平時不都是拿針線縫的嗎?”
聞大媽不樂意了:“我買臺縫紉機還需要經過你們同意了嗎,她的東西為啥要放到我家來,她憑啥說這個是她的?”
時瑤:“我這個縫紉機是蝴蝶牌的,蝴蝶牌下面刻著一個名字,那是我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