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永寧侯府到底有什麼恩怨?”長生又問道,當年常州所發生的事情,青龍跟顧延他們都說了不少,從他們的講述她大約也可以猜到一些,只是有些難以置信罷了,而如今,她更希望他可以親口說出來!
蕭惟沉默,“對不起,我……”
“不說便算了!”長生打斷了他的話,“不用說什麼對不起,你也沒有對不起我!相反還是我對不起你了,你或許便不用活著受罪了,這般多年下來我也明白了一件事,有時候活著比死還難受。”
蕭惟心裡一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你……”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不是這些年經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你這些年……”
“我好得很!”長生甩開了他的手,“所有人不好我也得好!”
“長生……”
“你覺得你有資格叫本宮的名字嗎?”長生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蕭惟看著她,然後,緩緩跪下,“末將僭越,請公主恕罪。”
“你——”長生怒極反笑,“很好!很好!蕭惟,人說時隔三日刮目相看,你這三年還真的是沒有白過!”說完便甩袖而去。
蕭惟僵在了原地。
他似乎有做錯了什麼。
……
許久沒有任性的情緒似乎又造反了,長生不知道自己是壓抑了太久了還是真的需要宣洩一下,這三年多來,便是有裕明帝的庇護,有秦靖這個擋箭牌,可是,她每走一步都殫精竭慮,她不成出差錯被人抓到了把柄也不能做的太過引起別人的警覺,這三年來她甚至沒有安穩地睡過一個放心的覺,有時候她也問過自己到底值不值的,這般殫精竭慮的辛苦,將來能安穩幾年?能得到什麼?可人活在這世上總得做些什麼的,她來了這裡一趟,總不能沒有任何的堅持與目標!
失去了堅持與目標,她跟活死人有什麼區別?她在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她不能放棄。
“我知道你的擔心,我也不能保證將來會不會成為你所擔心的那個樣子,但是秦靖,你所擔心的將來並不是我如今努力說要實現的,我很努力很努力地去熱愛這個江山,熱愛這個江山之下的所有子民,七皇兄,這亦是我一直為之努力的目標,不是為了活著而已。”
秦靖深深地看著她,“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情有可原。”長生聳聳肩,“不過這些太久遠的事情還是少去想的好,雖說人有遠慮才可以走的更加長遠,但想多了便會瞻前顧後的失去果斷,事情還是得一件一件地做,路還是要一步一步地走,只要走好了,何須擔心將來?你只要盯著我眼下有沒有為禍江山便成了。”
“四皇妹……”秦靖愧疚開口,不過道歉的話沒有說出來,說出來了反而是真的侮辱了她了,不過……“四皇妹生氣不僅僅是因為我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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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般明顯嗎?”長生挑眉。
秦靖皺眉,“蕭惟的出現……”
“他若是真的想利用我的身份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當初便不會輕易地離開了。”長生淡淡道,“蕭惟上輩子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這輩子被人當賊一般防著。”
“四皇妹……”
“成了成了,等凌光回來我的耳朵還要遭殃,七皇子殿下你便先饒了我吧。”長生不雅地捂了捂耳朵,不過這不說還好,一說起凌光,她怎麼還沒回來?該不會許昭出了什麼事情吧?
秦靖聽她這般說了也便不再繼續下去了,不過蕭惟到底怎麼來的水師軍營他還是必須查清楚!
……
比秦靖更著急的便是聶永成了,尤其是徐濤居然咬了蕭惟一口,說他跟自己的兩年多以來什麼事情都跟著做,而且還早就背叛了朝廷,便是這些話邏輯不通更沒有證據一聽就是汙衊,可聶永成還是清楚若是這些供詞讓上頭的人,便是七皇子看了,蕭惟就算不被治罪這輩子的前程怕也完了。
還有,他到底是什麼來歷讓七皇子如此針對?
聶永成甚至放棄了親自去搜查青雲寨的事情,直接找上了蕭惟,也沒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地把事情說了,“阿惟,你的清白我是相信你的,但是七皇子殿下對你有誤解,如今徐濤又反咬你一口,若是你無法解釋的清楚,不但你的前程沒了,性命怕也難保!”
蕭惟苦笑,“將軍……”
“英雄不問出處,所以當初我並未過問過你的出身,但是蕭惟,如今這關係到你的忠臣,你若是還不說,對你來說只有害處而無一絲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