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傳嘉州府縣那兩個個縣官,還有府衙校尉。”
不一會兒幾個官員連跑帶摔的滾進那大堂內,這是嘉州王府,因為多年無人居住,他便把住所搬到這裡。
“皇…皇上…” 那女子公然被天子攔下,整個嘉州傳遍,張守不會不知道。早在天子沖出去的時候他便想到了今日。
“混賬東西,她身上的傷是你們欲加的?”他怒睜著眼睛,像是要吃人一般。
“臣等並不知道皇上認識她,不像是中原人便以為是南詔的探子,才…才會…嚴刑拷打,然後…她說她是南詔公主,臣等怎麼會信?南詔的公主怎麼會在開戰時跑到敵國去,又恐欺君罪,所以沒有向皇上稟報…”
“沒有稟報?這麼重要的事你就給朕說是來了一個奸細?”
“臣,以為皇上會重視,親自來審問,所以就…但是臣等接到的命令是斬首…所以臣等也不能抗旨,皇上恕罪啊。”
問了半天,天無痕臉上掛不住了,歸根究底錯的事她自己,官員不知情也是按旨辦事,是她自己不曾在意,只當隨意,便隨口一說。
天無痕愣了愣,不好下臺,畢竟錯的是自己於是大怒。
“混賬,你們這些中飽私囊之人,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只看中自己的仕途,便任意編造,妄圖這樣讓朕賞識你們?”
“皇上…”被說出了心裡話幾個官員也都害怕極了,頭上直冒冷汗。
“兵臨城下卻只想自己如何升官發財,若是嘉州淪陷第一個跑的就是你們吧?身為嘉州的父母官不為百姓做事,徇私枉法,貪汙受賄,以為朕看不到?”
“皇上,饒恕,臣等只是起了一時之惑。”
“饒恕?朕若饒恕你們如何對得起嘉州的百姓,如何對得起大肅這天下。”這是天無痕的失責,她自己當然不會這麼說,用了一個比較聽的過去的話轉禍。
這些人傷人無數,害人無數,他,眼裡容不下任何汙穢,容不下任何沙子。
他揮手,未言,但那親信的將士明白,將那嚇得發抖的三人帶下去。
“皇上…皇上開恩啊,您不能為了一個敵國的女人就降罪於我們啊。”張守哭喪著,今日他居然死在女人身上?
“聖上,三思,若是為了一個敵國公主,殺臣子,會讓將士心寒。” 李績過來阻止。
“懋功不會不知道,朕不是因為她才殺那三人。”
“臣自然明白皇上是為何,可是天下人並不會這樣想。”
他深思,握緊了拳頭,閉眼嘆息。
“死罪難免,活罪難逃。”
那三人的命保下了,但只是一時。
今日的舉動,整個嘉州傳遍,更傳到那東都朝堂之上。
哐當,手中那茶杯落下,才舒心了幾日,她又要心生不安了。
有的時候所走的路並不可怕,即使艱難也能走下去。可怕的是,第三者的插足。
作者有話要說: 南婉:我怎麼就成了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