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的摩托彎道賭賽仍在最偏遠的荒野西郊外進行。這裡已經出了海都的管轄線, 是另一個市的邊角野區。
走道的人, 對這兒的晚間賭賽早有耳聞, 因而會很聰明地不走這條路。況且這裡的路較為彎轉陡急,很不好走。
此時晚間十一點多。
摩托車燈亮亮地閃了一大片,突突聲層起彼伏。不遠處的岔道口還停了不少輛豪車跑車, 這些都是來看比賽,順道押寶賭錢的紈絝富家子弟。
在那一群摩托車手裡,溫舜一頭不羈的奶灰色短發,護膝護肘齊上陣, 瀟灑跨在黑色川崎h2r上, 一腳抵地, 另一腳踩在橫槓上抖著腿, 大全盔卡在後視鏡上。
一旁的車手客氣地遞過來一支煙, “舜哥, 這場你又贏定了, 他們基本上都押你呢。”
溫舜懶怠移去一眼,接過煙, 塞進嘴裡,“要是老子故意輸一場,就有的玩了。”
那人又殷勤地給煙點上火,討好地笑著:“舜哥你真會開玩笑,那到時候這邊可能就炸了。”
這時,李威嘚嘚嘚繞過眾多摩托車,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說:“溫舜!郝不同也在往這邊趕!馬上就到了!”他留著一平頭, 二十歲出頭的模樣。
溫舜咬著煙,眉梢一抬:“他從漠河回來了?”
“是,好像就下午才到海都。”
溫舜吸了一口,拿下煙撣撣煙灰,“怎麼,他也要來押一局?”
李威搖搖頭,“不清楚,反正不可能是來比賽的嘛,興許是給你加油的?”
“切,加個屁油。”溫舜覺得天太冷,手拿煙凍得生疼,便丟下吸了一半的煙,一腳碾了,雙手揣兜咒罵一聲,“我日,這鬼天真他媽的冷!”
距離十一點比賽還有五分鐘,眾多摩托車手已經開始戴頭盔戴手套了。
在溫舜準備卡上全盔時,忽然一人自他身後抓上他肩膀,用力將他掰過來,緊接著他就看見郝不同滿臉憤怒,揮著拳頭對準他的臉打了過來。“溫舜!我操.你大爺的!”
由於事發突然,溫舜根本就來不及躲,直接被一拳打倒,連帶著身下川崎一起摔了。他被揍得一臉懵逼,“操!你他媽腦子有病啊郝不同!”
“你才腦子有病!”郝不同怒火滔滔地快步沖上前,揪起溫舜的衣領,一拳一拳地狠揍上去,並踹了好幾腳,“混蛋!我今天非揍死你不可!”
周圍的人全都懵圈了,他們從來沒見過溫舜被打成這樣,而且更令他們詫異的是,溫舜竟然不還手。
李威瞧見這副景象,愣了一愣,而後慌忙從外圍道溜進來,要拉開郝不同:“你幹嘛呢!吃錯藥了?”
“滾!關你屁事!”郝不同使勁推開李威,又沖上去揍溫舜。
溫舜全程都沒有還手,任由他打。
四邊上的人起鬨說:“溫舜!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慫了!居然打不還手誒!真稀奇!”
“別是火星撞地球了吧?”
“就是啊!這小子誰啊!要不要我們幫著你去揍他一頓?”
“來來來!幹他!居然敢來砸場子!”
說著就有幾人下了摩托,要上前揍郝不同。
溫舜一邊被打,一邊喝止住那些人:“你們給老子死一邊去!”
“我靠!你是在藐視我嗎溫舜!”郝不同更是怒了,對溫舜拳打腳踢。
而此時餘栗子焦急地撥開看熱鬧的人群,遠遠瞧見這副景象,慌忙大喊:“郝不同!你給我住手!”
她焦急萬分地跑過來,扯著郝不同的臂膀用力將他拉過去,而後擋在溫舜面前,“不同,你冷靜一點!根本就沒有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