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眼前的老女人半分好感也無,要不是為了資源向上爬,誰願意委身於人,尤其有錢人的惡趣味太多。
但仗著背後有人,狐假虎威慣了,一時間自己也離不開她。
“都說了這事急不得,反正江夢合在圈子裡這麼多年,還能一點黑料都沒有?”女人揉.搓她的手,想過去親,被後者躲開。
“她都回來了,等賀平那部戲上線再爆紅一波,到時候公關那麼厲害,誰還有機會?”蔣詩韻捂住她的嘴。
“那她不是包養了個編劇,你要是忍不住,就把那條發出去。”
“不行!”蔣詩韻嚇得坐起來,“圈內就沒幾個知道她們的事,東窗事發她第一個懷疑我們,到時候把我也捅出去怎麼辦?”
上回被江夢合威脅的場面,仍然浮現在眼前,她打了個哆嗦。
不是沒想過換條路,於是開始調查照片,的確發現出端倪。比如,黃雙坐牢是被江夢合送進去的,再比如,當年那男人詐騙,是被人故意設局,最後做局的人跑路,把他推出去當替罪羊。
可惜沒有證據,唯一的線索也看不出什麼。
該說江夢合做事謹慎,直接滅跡讓人無從查證。
“怕什麼?有我給你撐腰。”女人同她十指相扣,湊過去想吻住蔣詩韻的唇角。
每回過來,兩人便如幹.柴.烈.火攪在一起。盡管蔣詩韻心中委屈,畢竟自己是弱勢的一方,只能被迫承受,還要斟酌字句怎樣討眼前人歡心。
正當她被迫獻身時,放在矮幾的手機忽然響起。
是個陌生號碼。
蔣詩韻鬆了口氣,歉意笑道:“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我去接個電話。”
“有什麼不能在我面前說的?”女人不滿,攬住她的腰身一齊躺下。
作亂的手來回摩挲,蔣詩韻躲閃:“別鬧了。”
最終對方聽話起身,離開陽臺順帶關嚴玻璃門。耳邊歸於清淨,蔣詩韻點選接聽。
“蔣小姐,你未免太不仁義。”
低沉磁性的聲音隔著聽筒傳來,辨別不出對面的情緒。
“江夢合!”蔣詩韻眼底劃過一絲慌亂,“你打過來幹什麼?”
掌心沁入熱汗,她緊緊攥住。這個時間點打過來,約莫是舉報人的身份被她猜到了。
“蔣小姐心知肚明,圈子總共那麼大,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呢?”那頭的嗓音冷下幾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能越過上面直接舉報,除了你的金主,還能有誰?”江夢合淡淡道,“只是偶像劇演多了,你的腦子似乎不太好使,總愛揣測臆想。”
“你罵誰呢!”蔣詩韻氣得坐起來,她最不願聽人嘲諷這些。
出道演繹的撲街偶像劇,至今還被黑粉擷取片段群嘲。要不是靠立人設遇到現在的貴人,她恐怕一輩子都在坑底待著。
“聽說你女兒也在市中心住院?好巧。”江夢合輕笑了聲。
無關痛癢的一句話,瞬間刺中蔣詩韻的軟肋。無論她問什麼,對面的女人永遠跟著自己的節奏走。
“你想怎樣?”
“不怎麼樣,市中心最近有不少家媒體蹲著,勸你藏好,萬一哪天露出狐貍尾巴,可就身敗名裂了。”放下這句話,那頭掐斷通話。
耳邊響起嘟嘟聲,江夢合話語中的威脅再明顯不過。蔣詩韻無力癱軟在躺椅上,努力調整紊亂的呼吸。
最終,氣急敗壞地將手機扔到地上。
螢幕被大力磕碰,瞬間四分五裂。
醫院病房內,窗臺放置點綴綠意的盆栽,從這裡朝外望去,能見到泉城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