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碰到了什麼,申似錦低著頭,發現相框掉了。
她撿了起來,翻到正面。
那是車顧萊和申似錦的合照。
這是她們唯一一張合照,申似錦愛惜的很,每天晚上都會看看這張照片。
但現在她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愉悅。
喜歡是濕冷的冰山,無數切割之後,只有冰冷的寒霜餘燼。
她看著這張照片,無數被欺騙的痛苦捲土重來 ,這張照片昭告著事實的殘忍和她的愚蠢。
申似錦拿起一旁的剪刀,將她自己的臉劃的稀爛,她瘋狂地割著上面她笑容滿面的臉。
都是虛無的。
她不是原主。
她不是這裡的申似錦。
她不該和車顧萊在一起,也不該活著。
這張照片也不該存在。
申似錦深深地厭惡著自己,她本能的對自己的臉感到惡心
照片上她的臉終於什麼都看不清,現在只有車顧萊的臉孤零零地出現在上面。
彷彿兩人從來沒有在一起拍過照片
申似錦想重新拿著刀繼續割,但她的手一直在抖,最後抖的連照片都拿不住,手一鬆,照片飄在了地上,最後飄進角落裡。
直到再也看不見。
申似錦沒有力氣去撿。
她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申似錦全身還是很疼,耳朵吵的不行,她忍受不住,只想快點結束。
她想迫不及待結束她痛苦的一生。
她是不配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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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顧萊回到家,卻發現申似錦不在這裡,發她叫來了女傭,“申似錦呢,”
女傭答道“她已經離開這裡了。”
車顧萊皺眉,“離開,她一個人?”
“是的,申小姐似乎已經恢複正常了。”
“是嗎?”車顧萊扯了扯唇,“走就走了吧。”
反正都是要離開的。
車顧萊沒有在意這個插曲,她像往常一樣自己做著自己的事。
這時白明毓突然給她打了個電話。
“車顧萊,小錦怎麼樣了?我現在要去找她。”
車顧萊淡聲“她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白明毓疑惑,掛了電話
車顧萊將手機放在一旁,沒管了,在她準備關燈睡覺的時候,白明毓又給她打電話。
車顧萊不耐地接了,“又有什麼事——”
“車顧萊! 小錦到底去哪了?”白明毓嗓音帶著哭腔,“我找了很多地方,學校,她的家,都沒有她的人!”
車顧萊沒有睡意了,皺眉“你沒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