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無聊,忍不住都說了出來,她晃了晃手指,“你不知道吧小妹妹,那天她帶你來喝酒就是特地玩你的。”
“她將我們都叫來,給我們示意讓你出醜,給幾分好顏色看,我們玩弄人玩慣了,這種事最是擅長。”
申似錦睫毛顫個不停,語氣卻是平靜的。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我不會喝酒,但是為了讓我出醜,還是帶我去了酒局,是嗎?”
女人挑眉“挺聰明啊小妹妹,但沒事,車顧萊就是壞透了的人,你遠離了她就行。”
申似錦覺得自己應該生氣。
但她的心髒卻麻木的很,已經感覺不出太大的情感了。
她只是對車顧萊的瞭解更上了一個層度。
車顧萊是個不折不扣的壞種。
可能是被欺騙了太多次了,再來一次也無所謂,只是覺得很冷,心髒也冷。
她沒有歇斯底裡的生氣,只
只有對車顧萊反胃的恨。
女人很快就走了,申似錦坐了一會兒,她全身麻痺了,完全動不了。
慢慢地,身體才能完全動起來。
她抱著花,回了一趟家,家裡冷冷清清的,卻四處都有她和外婆的影子。
申似錦在極度思念同時,卻對了幾分難言的羞愧。
大概是覺得自己害死了她,申似錦自卑的連難過的情緒都不敢有。
她覺得自己沒資格。
她經過冰箱,上面還有外婆用水筆寫的“小錦,好好吃飯。”
剛剛的平靜不複存在,她摸著這些字,情不自禁地哭出了聲。
對不起,外婆。
是我害死了你。
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的錯。
申似錦哭累了,原本她以為自己的情緒已經很平靜了,沒有什麼再能讓她崩潰。
但是在聽到車顧萊的所作所為,又看見外婆的字跡,面上的平靜終究不堪一擊。
心髒堆積的痛苦被盡數爆發出來,申似錦全身疼的不行。
她不知道哪裡疼。
但就是哪裡都疼。
她疼的蹲下了身。
“申似錦,你怎麼還不去死。”
“快點去死。”
“你活著只會給人帶來苦難,趕緊去死。”
聲音縈繞不絕,幾乎是催命似的在她耳邊死命的喊著。
申似錦捂著腦袋,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不要再說話了。
我很快就會去死。
所以不要再說了。
慢慢的,那些聲音淡了下去。
申似錦的臉毫無血色,她怔怔地走到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