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卻出乎意料的冷靜,但就是這樣才恐怖。
外婆沒有家人,葬禮便沒有那麻煩,在將她入土為安之後,申似錦看著她的墓碑,沉默了很久。
申似錦在外婆的墓碑前站了很久很久,從白日上升到夕陽垂垂,她都一直緘默著站在墓碑前。
申似錦黑色的長裙被風吹的顧起,她的頭發很長了,卷卷的發尾落在背後。
只是那雙純粹的琥珀色瞳孔已經沒有了顏色,裡面只是裝著深深的死水。
那是一種動物死寂的目光。
在黑暗前來臨前,申似錦離開了墓地。
白明毓在車子旁等了她很久,看見她下來,朝她招手。
“小錦。”白明毓不敢多說什麼引起她的傷心,“我們回去吧。”
申似錦點頭,沉默地坐在了副駕駛上。
白明毓看著她這樣很不好受,但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申似錦沒有住宿舍了,她搬回家住了。
白明毓覺得現在的申似錦特別令人擔憂,自外婆死後,申似錦就沒怎麼笑過了,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甚至有時候還會抓著她,慌張無措地說有人在跟著她,可她後面明明什麼都沒有。
白明毓都快心疼死申似錦了。
現在的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
車顧萊今天休息,正躺在床上看股票,手機響了。
竟然是申似錦的電話。
她冷笑一聲,倒是想看看申似錦現在又打電話給她做什麼。
車顧萊接了“喂。”
誰知電話那頭卻是陌生的女聲,“喂,你好,請問你是車顧萊小姐嗎?”
“是。”車顧萊蹙眉,“你是誰。”
“是這樣的,您的朋友申似錦暈倒在了路上,麻煩你能過來一趟嗎?”
車顧萊想拒絕,但嘴裡卻說著“地址。”
她來到醫院,跟著那人所說來到某個病房。
直到站在病門口前,車顧萊才開始質疑自己為什麼要過來。
申似錦已經和她沒有任何關繫了,她為什麼要管她的死活。
瘋了。
但來都來了,車顧萊也沒有回去的道理,她推開了門。
一個女生站了起來,“是車顧萊小姐嗎?”
“嗯。”
女生鬆了一口氣,“我剛剛看見你的朋友走著走著就暈到了,便想打電話給她家長,但沒有人接,我就隨便按了一個人的電話。”
車顧萊點頭,“謝謝你,我會給你相應的報酬的。”
女生笑著說,“沒關系,小事,那我走了。”
“好,謝謝。”
女生走後,車顧萊將視線落在申似錦身上。
不過一段時間沒見,怎麼瘦的那麼可怕了。
臉頰都沒有肉了。
這是經歷了什麼。
申似錦緩緩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