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霈然則覺得林初夏是做賊心虛。
“舞跳得不錯。”蘇霈然看著林初夏,陰寒著臉,不鹹不淡地來這麼一句。
剛才他跟胡憶歡跳舞時,都沒有引起那麼大的轟動,因為胡憶歡舞技確實不怎麼樣。
可是林初夏跟霍春汛跳,卻轟動全場,這著實讓他很不爽。
他自認舞技好,顏值比霍春汛高,要是他跟林初夏跳的話,那肯定會引起更大的轟動。
“多謝蘇總誇獎!”霍春汛覺得蘇霈然這是在誇他和林初夏兩個人,因此他趕緊應了聲。
此刻,全場不止蘇霈然不高興,還有一個女人也不高興。
那女人就是胡憶歡。
今晚這場宴會,是她的主場,她是當之無愧的主角,誰也不能奪去她的風頭。
可是,林初夏今晚卻輕而易舉就奪去了她的風頭,成為全場最矚目的焦點。
林初夏的風頭,完全蓋過了她。
林初夏今晚就像那璀璨的月光,而她淪為陪襯月亮的星星,顯得那麼黯淡無光。
胡憶歡風頭被搶,內心那個氣憤,她垂在身側的手蜷曲成拳,指關節因為捏得用力而泛白。
咬著下唇,胡憶歡恨不得當場捏死林初夏。
霍春汛一向崇拜蘇霈然,於是他上前去跟蘇霈然攀談。
可是蘇霈然很冷漠,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
霍春汛熱臉貼冷屁股,自討了沒趣。因此他只寒暄幾句,就回到他的女伴身邊去了。
林初夏坐在蘇霈然對面,嘴裡吸著鮮橙汁,他抬頭見蘇霈然還是黑口黑臉的樣子,她忍不住問:“咦?你好像在生氣耶?”
蘇霈然重重地冷哼。
現在才看得出來他在生氣!
林初夏見他冷哼一下,於是確認了他是真的在生氣。
她隱約猜到他生氣似乎跟她有關,並且似乎跟她和霍春汛跳舞有關。
於是她不再吭聲。
她知道自己舞技驚豔,她也知道自己是客,不能豔壓胡憶歡的。
可誰叫胡憶歡拉著蘇霈然跳舞就跳舞,還非要拋給她一個挑釁的目光。
林初夏這人就是這樣,有人挑釁她,她能挑釁回去的,當場就挑釁回去了。
絕對不會手軟的。
不能當場挑釁回去的,她會先記在賬上,然後韜光養晦,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蘇霈然見她不說話,他悶了半天,忍不住問她:“你不問我為什麼生氣?”
一副她應該過問,她沒過問就是不關心他的樣子。
林初夏放開嘴裡含著的吸管,“你想說,不用我追問,你自然會說的。你不想說,我問了有何用?”
蘇霈然又重重地哼了一聲。
他見林初夏壓根沒有要問他為什麼生氣,他就問:“你是我帶來的女伴,為什麼跑去跟霍春汛那小子跳舞?”
林初夏心想,果然,他是因為她跟霍春汛跳舞而不高興。
林初夏聳聳肩,“霍二哥邀請我,我不得不給他個面子。”
蘇霈然皺眉:“豬腦,他邀請你就去,你不會拒絕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