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腦”兩個字,成功激起了林初夏的憤慨。
她一眼瞪向蘇霈然,“你什麼意思?你跟胡小姐跳舞就可以,我跟霍二哥跳舞就不可以,什麼歪理啊真是的!”
蘇霈然嗆住,他剛才只顧著不高興,倒沒想到這個問題。
“你跟那個胡小姐跳舞去了,剩下我一個人,然後有個又醜又肥的老男人,肚子大得像懷孕五六個月一樣,竟然過來請我跳舞,真是惡心死我了!幸虧最後霍二哥過來幫我解圍,說他已邀請我跳舞了,我才躲過一劫。”
蘇霈然眯眼遍掃全場,“哪個又醜又肥的老男人,膽敢要請你跳舞?”
林初夏舉目一看,接著,她指著一個正在跟她父親林振華說話的老男人,對蘇霈然說:“就是他!”
蘇霈然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
那個老男人他認識,是個開非法夜總會起家的,專門給嫖客拉皮條的皮條客。
蘇霈然是這個皮條客想要重點攻克,也久攻不下的物件。
他在幾場宴會上見過這個皮條客。
“這麼惡心的家夥,竟然也能混進來?”蘇霈然俊眉微皺。
正好胡憶歡招呼了其他客人,轉向蘇霈然這邊來,看到蘇霈然一臉不悅。
於是熱絡問道:“蘇總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蘇霈然手指往那個皮條客一指,“那個家夥是專門給嫖客拉皮條的,你怎麼宴請了那樣的人?看來胡小姐的交際真是廣泛。”
胡憶歡被蘇霈然這麼一說,尷尬不已,“我不認識那人,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混進來的?”
女人都討厭皮條客。
胡憶歡也是女人,她當然也討厭。
因此她一個轉身找酒店的保安去了。
很快,就有三個保安跑進大廳來,在胡憶歡的指認下,把那個大腹便便的皮條客給架了出去。
那皮條客很垂涎林初夏的美色,因為林振華老是跟人嚷嚷,說林初夏是他的女兒,所以他正在跟林振華套近乎吹牛皮。
牛皮正吹得起勁,忽然進來三個保安,要把他給趕走。
他覺得丟臉,於是罵罵咧咧起來,什麼難聽的話都罵出口。
胡偉文見了,嘴裡直說晦氣。
林初夏坐在桌子邊,手肘支在桌面上,手託著下巴,津津有味地看著熱鬧。
她對蘇霈然說:“哎,那個胡憶歡挺在意你的,你說什麼她都聽。”
蘇霈然整了整衣領,嗯哼一聲,“那當然,她很識貨。”
說完,他瞥了林初夏一眼,“誰像你有眼無珠,這麼不識貨?”
林初夏翻了翻的白眼,竟然還暗罵她,她不要跟這種自戀的男人說話。
她翻著白眼時,目光瞥向他處,然後就撞上一道直勾勾盯著她的目光。
那道目光的主人,是李光裕。
胡憶歡宴請的是江城上流社會的人物,因此李光裕也在被邀請之列。
林初夏這會兒撞上他的目光,卻被他眼中的陰寒嚇了一跳。
但她不想退縮,她要是退縮,李光裕還以為自己怕了他。
因此她勇敢對上李光裕的目光。
李光裕見她向自己望過來,他舉杯向她示意,不過眼中卻閃爍著捕獵者看見獵物的光芒。
林初夏不是膽小懦弱之輩,她昂著頭,在心中冷笑:“李光裕啊李光裕,誰是捕獵者?誰是獵物?還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