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i人說別再玩奇怪的pay了
i人說別再玩奇怪的pay了
是異能將人們困在這裡的嗎, 森雪紀問。
太宰治垂下眼,清水蕩漾下的身體蒼白而傷痕交錯,很難看。他看看森雪紀, 對方的身體就像對面那棵庫頁冷杉上的新雪, 潔白無瑕但又容易被髒汙弄髒, 唯一保持潔淨的辦法就是落在高大的樹梢上, 直到春天來臨化成露水滴在樹葉。
誰是依託著森雪紀的冷杉,讓她能幹幹淨淨地出現在人前呢。
雖然下定決心, 也答應過她不過問以前的事,就和森雪紀不過問他的事一樣,但太宰治還是感覺不舒服,從踏進這家旅館之後, 見到某個人之後, 他本能地感覺不舒服。
一種隱秘的,自然的氣場縈繞在兩人之間, 旁若無人的將其他人隔絕開說著只有兩個人能聽懂的話, 相識很多年又相性不合, 偏偏和他最默契, 和他和小矮子在一起時的模式一模一樣。
有點不爽。
那個人在故意挑釁他, 太宰治清楚地認知到這一點。
雖然勉強做了偽裝, 但面對森雪紀時的多話不是真情流露,而是看好戲式的有本事就來揭穿我, 是徹徹底底的挑釁。
至於雪紀, 她倒不是配合那個人, 而是太熟了, 在熟人面前容易掉以輕心,雪紀本來就是對信任的人毫無保留的性格。
太宰治曾沾沾自喜過, 讓森雪紀毫無保留的人只有他,眼瞅著現在多了一個,討厭得要死。
在餐廳臉色越來越難看不是因為案子,他已經差不多想通了,但這個思路實在大膽難以置信,所以還有幾個問題需要專門驗證,礙於尚且不存在的證據繼續忍著,期盼著東京來的名偵探能把他找到關鍵的一點。
除此之外,兇手背後的勢力也無從知曉。
這些都不重要,太宰治不高興在森雪紀的注意力沒有完完全全懸在他的身上,只要那個人在場,她就會分神。
不會有人發現,只有一直注視著森雪紀的他會發現,哪怕是在殺人現場這麼嚴肅的場合,以森雪紀對自己的要求應該表現地很嚴肅正經,但見到來人後還是忍不住雀躍,那一絲雀躍就像氣球被銀針紮了一下漏出的一點點氣流,孩子牽著氣球的線滿廣場亂跑,渾然不知他手上的東西正在一點點縮小。
森雪紀的愛意,會隨著見到那個人後一點點縮小嗎。
水波的浪潮大了一點,水下森雪紀的小腿橫在他的腿上,親密無間的姿勢。
“我問你話呢。”語氣中帶了點嗔怪。
“有可能,說不定我還是附帶的,原本沒想叫我一起來。”
隨便應了一句後以喝威士忌的豪邁幹了一杯牛奶,側身用嘴送到森雪紀口中。
“哎呀,你幹嘛。”
臉紅了,清水般的眼睛含羞帶怯地望著他,果然死人對她的心情也不會造成影響。死人是死人戀愛是戀愛,除非彼此死了誰都不能破壞他們熱戀中的心情。
如果是那個人死了呢,忍不住冒出怨毒的念頭,兇手怎麼沒把那個人殺了,難道是恃強淩弱麼。
如果那個人死了,森雪紀會堅持這場互不相識的表演嗎,像小說裡那樣強撐著說無不認識然後一步步從現場走開,眼淚都不留一顆?還是流著淚跪在那個人面前,說自己只是嚇到了外加給死者來點臨終光懷所以要握著對方的手念經超度?
太宰治被自己腦補的畫面逗笑。
“喂喂,又走神了。”
森雪紀不滿地踢了他一下。
太宰治手一撈就把她的小腿撈進懷裡,隨著岔開的動作森雪紀完全面向他,完全將自己敞開。她做這些前期準備工作時都是極豪放極坦然的,不知羞恥為何物,但是當太宰治盯著她看時,就會抑制不住的臉紅,眼底迷離。
森雪紀如此喜歡著他,每一次注視都在訴說著對方對他的喜歡。
他想幹什麼森雪紀都不會拒絕。
乖戾的氣息從體內爆發,太宰治奪過森雪紀手中沒喝完的另一杯牛奶,將人抱在腿上。
“喂,喂,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