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他這份對待戀人依然掩飾不住的傲慢,我有時特別想給他使絆子把他的優雅摔個粉碎。
明明我整理情報推演走勢的能力不算差,只看報紙就能猜個七七八八,但太宰治的一言一行好像在說:
[請走進我為你佈置的籠子裡。]
我羞愧對他的隱瞞,又惱怒他對我同樣報以不信任,我這人真是太難伺候了。
所以不如如他所願乖乖待在籠子裡,至少讓他放心。
我不能失去他,我心中有愧,太宰治拿捏了我這點,成功扳回一城。
但他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他……這份擔心已經超過我的自尊心,我好怕他會死。
想了想,我對異能說:“你能幫我去看看太宰治在做什麼嗎。”
異能不贊成地搖搖頭,[我不在你很容易死。]
我大失所望,剛好客廳那邊的打鬥聲終於告一段落我出去檢視。
庫拉索似乎成功戰勝了她的異能,就是受了點傷。我一邊給她包紮,心想同是實驗品憑什麼庫拉索就有人培養她的武力值,我在孤兒院飯都吃不飽,然後就看到一棵白色聖誕樹站在窗前,友好地朝我打招呼。
“森小姐,好久不見,麻煩配合下我的工作。”
……
“就是這樣,我去時把森小姐忙著救治她的俘虜,不愧是白衣天使。我看她的異能在旁邊也沒什麼用,就把它取回來了。”
太宰治鐵青著臉站在一旁。
就在費奧多爾和澀澤龍彥一起鑒賞這顆璀璨的藍寶石,時不時對太宰治紮兩下心時,澀澤龍彥拿起寶石仰頭放在眼前觀察,奇怪道:
“咦,這個石頭我好像以前在哪見過,是哪裡呢。”
他話尚未說完,手中的寶石跳了跳,變成了一個陌生的人影。
陌生的女人不是森雪紀的模樣,她看起來像是上個世紀的人,頭上的發髻插一根銀簪,箭羽柄的墨綠色和服幾乎被鮮血浸透,猶如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澀、澤,我記得你的臉。]
她一字一頓,純黑的瞳孔昭示非人的身份,可無機質的語氣中帶著徹骨的恨意。
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你確定這是森雪紀的異能?”
“當然,我親自回收的。”
費奧多爾難得驚慌,如果異能和森雪紀毫無關系的話那豈不是說明森雪紀還活著,這個妨礙他和x合作的人還活著……
“澀澤!”
來不及等到計劃進行到下一步了,那異能就是沖著澀澤龍彥來的。澀澤龍彥一咬牙,將懷中塗毒的匕首朝太宰治擲去。
就在它要插進心髒時,破空而來的匕首在空中停滯掉在地上。
女人無聲地說著口型。
[雪紀說讓我保護你。]
她的目光短暫投向太宰治又迅速回到澀澤龍彥身上。
[不過就算沒有她的請求,我也會殺了你。]
將她和主人分離,讓她被迫植入到新身體裡的罪魁禍首。
——
森雪紀問:
“如果我說想要你死掉呢。”
異能呆了呆,寫:[但是我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