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津寺純子放下手向前一鞠躬大聲彙報:“多謝太宰先生的關心,上個季度比較忙,最近稍微清閑一點,但總體還是在正常工作量的範圍內。”
太宰治贊許點頭,以港黑前任幹部現任敵對分子的身份鼓勵港黑年輕員工努力工作。
太宰治回頭對我說:“梅津寺這段時間來看過你好幾次,你們倆說說話,我就不打擾了。”
他說著在病號服外套上熟悉的沙色風衣,“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
“等等,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剛才太宰治一系列操作直接讓我大腦停止運轉,這麼重要的事都忘了問。
“只是任務時受了一點傷而已。”太宰治避重就輕道:“早就好的差不多,只是不想上班把工作都推給國木田君所以一直賴在醫院不走的。好了,你們好朋友慢慢聊吧。”
說著他就要走,光速移動到病房門前,然後停住。
“雪紀,忘了和你說,”太宰治握住門把手,側過頭對我笑了下,說:“歡迎回來。”
我同樣報以微笑。
嗯,我回來了。
——
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太宰治匆匆離開醫院,目標圖書館。
市圖書館裡存放著硯友社的雜志《都之花》的歷年歷期的所有文字。
從醫院到圖書館需要乘坐半個小時的公交車,好在不是工作日的上下班時間不用人擠人,太宰治隨意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
剛才可把森雪紀感動壞了。
他可一點作秀的成分都沒有,只是想做就做了。
太宰治只是突然好奇,[等待]是什麼感覺,他從沒有停下腳步等一個人過。
接到警方的電話時太宰治剛帶著中島敦和伊藤開司解決了一起委託,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但被他調成了靜音,等他撥回那十個未接來電時人都送到醫院做完手術了。
什麼叫來不及,這就叫來不及。
一個星期後,身體並無大礙的森雪紀依然昏迷不醒,太宰治調查發現另一個當事人藤沼悟疑似異能力者。他每次都在遇到危險時發動異能,這次被嫁禍為殺母兇手發動異能,連累了一旁的森雪紀。
可如果是異能的作用的話,[人間失格]不可能不發動,森雪紀和藤沼悟早就醒了。但不是異能的話,沒有理由解釋大腦內連瘀血都沒有卻一直在沉睡。
似乎只有一直等,等森雪紀醒來才會知道答案。
他生平第一次體會[等待]這個詞的含義。
反正也沒事做,一開始只是上班摸魚的時候順道繞去醫院看看,後來回家,回森雪紀的家時覺得太冷清,幹脆住進了病房。
再後來看護工粗手笨腳的一點事都做不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太宰治開始靠折騰森雪紀打發時間了。
睡美人嗎,不,是白雪公主。
面板像雪一樣白,嘴唇血一樣鮮紅,頭發烏檀木一樣黑,森雪紀就是按照童話書的形容長得模樣,所以怎麼折騰打扮她都很有趣,太宰治久違地找到了兒時看家裡的姐妹們玩遊戲的樂趣。
一個安靜地新玩具,不用勾心鬥角,挺好。
落在偵探社其他人眼裡就不同了,伊藤開司不說,這個自稱是森雪紀第二好朋友的人淚流滿面大義凜然地說,太宰先生如果森同學真醒不過來我願意為你們主持冥婚當證婚人!
饒了他吧,森雪紀一個自閉社恐人士交的朋友怎麼一個比一個活潑好動無腦熱血。
至於其他人,平日見他就像大奧裡的女人同情剛嫁過來兩年將軍就死了被迫出家的禦臺所,一言蔽之——守寡的男人。
太宰治……
我真沒那麼傷心,你看我每天該翹班翹班,國木田君你倒是哼哼兩聲啊,不用這麼隱忍的。
國木田獨步:“太宰,這段時間的工作就交給我吧,好好照顧森小姐,唉。”
太宰治:。
被趕出偵探社的太宰治無處可去,又回到了醫院,開始為森雪紀擦身。
熟能生巧,他現在給人翻身已經很熟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