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就是小型的極端社會,光鮮亮麗的明星們享受的生活已非普通人想象力能企及,但和隱在幕後的大佬們比不過九牛一毛。
我原本想追尋新社長廣田柳生的身影,腐朽的人類身上的氣息是一樣的,雖然廣田柳生身上還有點和琴酒類似的嘗過血的血腥氣,還一身黑衣,但還是腐朽的金子味道重一點。
沒想到廣田柳生被萩原研二纏住了。
廣田柳生不耐煩地壓低了禮帽,怒斥:“我剛買下事務所不久。你們說的殺人案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快放開我我要去廁所。”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用力握住男人的手抓了兩下,“嗨嗨,這就結束了。”
男人微微一怔,大步離開了拍攝現場。
老遠就看到了我們倆的萩原研二比了個ink,“太宰先生,雪紀,又見面了。等我和這位美麗的小姐聊完天就來找你們呦。”
他指的是朝倉留美小姐。
“我只是罵了兩句那個死人而已有什麼錯,要我看涉谷貴雄死了活該,說不定是有人看不下去他欺負我們未麻替天行道呢。”
留美小姐憤憤不平。
“好了稍安勿躁。”萩原研二趕緊到和事佬,“那先休息一下我再問您吧,我出去一下。”
萩原研二也匆匆離開了拍攝現場,就跟等著留美發火借機跑開似的。
太宰治獨自一人去和目暮警官說話去了,我猜他心裡在鬧別扭,幹脆也去找立花導演說話。
“這樣沒問題麼。”
“當然,您也不想讓電影蒙在兇殺案的陰影之下對票房不利吧,又怎麼能籌集到拍紀錄片的錢呢。”
立花導演猶猶豫豫地答應了,叫來另一位女演員。
“我們臨時改一下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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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戲是女主角接受心理諮詢,她坐在全白的屋子裡,麻木的表情和深刻的臺詞讓人分不出她是在演戲還是在說自己。
她已經很入戲了。
女演員說完臺詞,等未麻對白後,問道:“所以,是你接受不了被侮辱的戲份所以殺了涉谷先生,對嗎。”
未麻渾渾噩噩的看向透明玻璃,那裡對映的是穿著粉色打歌服微笑的自己。
“是我嗎。是的。”
“不對,你在說什麼!”
在女演員的尖叫聲中未麻從戲中驚醒,驚恐地向四周看去,眾人齊齊向後退了一步,只有警察和太宰治反而靠近了慌張不已的未麻。
太宰治說:“未麻小姐,在你家發現的帶血衣服就是涉谷先生本人的,您很有可能患有精神分裂,才不記得自己殺過人了。”
“不可能!”
留美大怒,沖上來老母雞一樣把未麻護在身後,“不可能,未麻不會那樣做的,你們這群偵探沒有一個好東西,從來沒人告訴我們改臺詞這回事,你們是威逼利誘,是逼供。”
太宰治像是習慣了這樣不痛不癢的謾罵,面上無悲無喜,說:“警官先生,請逮捕霧越小姐吧。”
聞言萩原研二拉開擋在未麻面前的留美,癱坐在地上的未麻已經徹底失去了力氣,任由萩原研二為她套上手銬。
未麻一遍遍地喃喃自語,不可置信,“是我殺的人嗎。”
沒有人回答她,留美一臉糾結,但什麼也沒說。
“啊啊啊你這個混蛋。”
這時,看熱鬧的劇組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一聲怒吼,緊接著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一個相貌極其醜陋的男人揮舞著刀子朝太宰治沖過來。
男人怒吼:
“不許欺負未麻小姐,傷害未麻小姐的人都去死。”
“你們這些蠢貨,殺掉涉谷貴雄的人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