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在劇組呢,至少從導演手裡的場記板到燈光效果我都能說得頭頭是道,我很享受太宰治有意無意的吹捧。
不過會增加太宰治的疑心吧,即便是電影發燒友也懂得太多了,所以他不停地鼓勵我會說多說。
這是我對他的縱容。
“可我會保護好雪紀的,不用怕異能者傷害你,雪紀只需要在一邊拿記事本寫下靈感就可以了。”
哦,這是在試探我有沒有異能,窮途末路會激發人的潛能。
“不行,我又不是開司君可以逢兇化吉,對你可憐的女朋友溫柔點吧,治君。”
這句話取悅到了太宰治。
手不懷好意地在腰上摩擦,在我拍開之前太宰治已經將我拉進雜物間。
……可惡,難道是黑手黨的習慣壞事必須要在黑暗的地方做,可是我真的很討厭密閉的空間。
“不要,不要在這裡親。”
我的掙紮換來的是更強硬地禁錮,太宰治直接壓著我的手背在背後,急切地撕咬著,發洩他不著邊際的愛意與怒火。
彷彿之前腦子裡一直繃著的那根“看看誰沉得住氣”的那根弦終於斷了,我還來不及宣告勝利就要自食惡果。
和上次在希望之船上的親吻不同,那只是一個角落而已我還能看到大廳的燈光,雜物間是徹底的黑暗,我真的受不了。
“求你,去外面,沒人看到咱倆,不會有人在意的。”
“女朋友。”太宰治聽不見我的哀求似的,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臉,再擅長讀懂太宰治的心思此時也無用了,只能無助地靠在牆上,並攏的膝蓋還被太宰治:“再說一遍,是女朋友。”
我發現他很喜歡聽我自稱是他的“女朋友”。
這是打上標簽、蓋章的意思嗎。
我偏不。
泥人三分土性子,憑什麼你犯疑心病時我就乖乖配合你,你戀愛上頭我又要配合你,我咬著牙不出聲。
我對你的縱容已經夠多了,好歹也讓讓我吧。
我只是不想待在黑暗的密室裡而已啊。
等了三秒沒有聽到我的回應,太宰治像是徹底被激怒了。
來到橫濱之前我早已將太宰治的生平調查的清清楚楚,他的疑心病沒犯錯,我設計過很多方案和他相遇,包括主動上門去偵探社報假案。
只是我沒想到,竟然在河邊就能遇到他,我把這稱之為天意。
就算知道太宰治之前是港黑最年輕的幹部,看過他的輝煌履歷,也很難把他和檔案上血淋淋的數字聯系在一起,可現在我竟然從他身上翻滾的滔天怒火窺見了一絲原貌。
身體不受控制地戰慄,太宰治的掌心依舊溫柔,他溫柔地愛撫我的臉頰,攜著而來的風帶著慈悲的殺意。
唇角被咬出血,可太宰治尚不滿足,舌頭將血珠舔舐幹淨再次闖進口腔,與此同時手在後背上下移動著,一寸寸數著我的肋骨,最終停在後心處。
“雪紀,只是我的女朋友,對嗎。”
他不甘心。
總算鬆口,我大口大口喘著氣,眩暈嗡鳴和無邊的黑暗如在雪夜中行走時從領口灌進來的雪花,落在全身百骸。
太宰治又親親熱熱地把我摟在懷裡,像抱洋娃娃似的,他耐心地在臉上啾了一口,抱著我坐在地上。
“森雪紀只是太宰治的女朋友,我就不問你之前真正的名字了,只要森雪紀是太宰治的女朋友,你明白嗎。”
他大發慈悲道。
不明白,在密室裡你什麼我都聽不見。
我現在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的份,連白眼都懶得翻。
清晰地聽見了太宰治的磨牙聲,我爬著去勾雜物間的門又被太宰治拖回來按在地上。
無法剋制的喜歡與冷靜的殺心搏鬥,表現出來的就是太宰治又又又一口咬上我的臉。
過分了真的過分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就乖乖任我掌控啊委屈個什麼勁,現在是我吃虧比較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