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分的愛對我來說太沉重了,我喜歡雨中並肩時,黑傘向我微微傾斜的角度。
只需要那一秒的偏心就足矣。
不過掌心中彈就不算苦肉計了,我是真不知道吊燈上也安上了炸彈,差點失態暴露,琴酒在警告我罷了。
琴酒抽著煙,對瘋子的行為不做評價。
“你確定能讓伊藤開司成為眼線?”
“確定啊,我可是開司君唯一的,最要好的朋友。”
要想得到一個人,就要讓他陷入眾叛親離的局面,這時你拿出代表著希望的星星送給他,他就會成為只圍著你轉的星星了。
唆使伊藤開司上船的人沒想到會為別人做嫁衣吧。
雖然被太宰君插了一手,不過也沒差別,偵探社剛認識的朋友哪比得上和我的情誼呢。只是朋友聚會偶爾聊兩句順便帶出點內容,無人在意。
“一想到那個傻子對你感激涕零我就想笑。”
我翻了個白眼,如此大費周折是為了誰。而且平心而論,偵探社是開司君最好的去處了,我只是偶爾會向他索要一些微不足道的報酬。
不過真的太累了,我不適合腦力勞動,我來橫濱主要是為了養老,結果麻煩事越來越多。
想到這我朝琴酒拜了拜。
“行行好複仇男神,以後這種事不要再找我幫忙了,你們的偉大理想和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我是個普通人,連[世界上存在異能者]這件事都是別人告訴我的。”
“哼,知道你不愛摻和這些事,要做個普通人。”琴酒重重地把煙頭按在玻璃茶幾上,那茶幾的桌角已經染上了幾塊淡淡的黃色斑點。
我搖搖頭,在我和小夥伴成功逃出孤兒院後,不同的理念讓我們分道揚鑣。
他的內心深處燃著一團火焰,要將全世界燒得灰飛煙滅。
而我已經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死後原知萬事空,幹脆得過且過。
懶得管他話語中的譏嘲,我收拾一下準備走人。
“好了,有事再聯系,寫信就可以。我有很多讀者將信件寄到編輯部,每隔三天我就會去編輯部把那些信取回來。橫濱有情況我也會告訴你的。”
琴酒無聊地玩著打火機,一點沒有送客的自覺。在我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問:
“你覺得你那個男朋友如果知道你的真面目,還會喜歡你嗎。”
這就是無稽之談了。
我轉身回眸,在琴酒震驚的雙目中看到一位穿著明黃色的長裙女子肌膚勝雪,顧盼生姿。她羞怯般的一低頭,白皙脆弱的頸項格外惹人戀愛。舉止端莊溫婉賢淑,真是位絕代佳人。
證明瞭自己的實力後,我含笑頷首。
“怎麼不會呢,任何人對我的瞭解,都是我想讓他們知道的。我只會讓他更心疼我,更愛我。”
“我要吐了。”
琴酒又點燃了一支煙,在我關門的剎那,冷淡的火星跳躍在他的指尖,彷彿要將一室的塵埃燒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