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小看太宰君,會讓你摔跟頭的。”我警告。
太宰治支開我編了個理由讓我去二樓待著,正好中了我的下懷。出於對太宰治頭腦的欣賞和忌憚,我認為琴酒還是應該謹慎為上。於是在我和琴酒對視的那幾眼裡,就已經把樓下的情報傳遞給他了。
唉,如果不是小夥伴難得找我幫忙,真不想摻和到這種事裡。
也有一部分伊藤開司的原因。琴酒說他所在的組織已經盯上伊藤開司了,伊藤開司替朋友背的高利貸就是組織成員龍舌蘭的手筆。於是我只好透過在橫濱中華街認識的阿嬤,聯絡到中華街的頭目,他們和橫濱本土的□□是平等合作關系,訊息互不相通,不會打草驚蛇。我希望能透過他們把伊藤開司拐上[希望之船]。
出於意料的是,還未等我這邊準備齊全,伊藤開司就已經被別人忽悠上船了,看來大家想的都一樣。
既然大家都想得到這個獵物,那就在船上各顯神通吧。
結果還算令我滿意,開司君的命保住了。
“切。”琴酒對我的話不屑一顧。
他的大衣隨意扔在沙發上,黑色的高領緊身衣露出健壯的身材,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掃視了一圈草原後見沒有合心意的獵物,又懶洋洋地把眼睛閉上。
“這次任務還是有不完美的地方。”
強迫症琴酒對行動做出了批評。
“這有什麼,你的目標不是都實現了嗎。”
三個目標,分別是殺死兵藤和尊、殺掉三個異能者、讓開司君進偵探社。
那三個作為賭注的異能者最終葬身火海,還是沒有保住性命。
琴酒哼了一聲,意思是本還可以做到盡善盡美。
說到這我就想起來這家夥幹了哪些好事,氣鼓鼓地質問:“你的完美計劃就是朝船上進行無差別掃射,再扔幾顆炸彈引火差點把我燒死?”
琴酒幹脆地反問:“你會死嗎,我看你玩過家家玩得不亦樂乎,都忘了自己是誰。”
我的表情冷淡下來,我很不喜歡他拿我和太宰治的感情開玩笑。
戀愛腦當如是也。
或許在琴酒眼裡很不可思議,他印象中的我是個口蜜腹劍的壞女人,最擅長裝柔弱的白蓮花,同時他也瞭解太宰治不是什麼好人,現在這對臥龍鳳雛湊在一起愛得你死我活天崩地裂……就像當年織田信長帳下的家臣看到主公女裝驚豔出場時一樣三觀盡碎。
琴酒忍了又忍,“ 你覺得太宰治會想不出完全之策離開嗎,他在試探你罷了。”
“我知道啊。”
並認為這理所應當,因為我也是這麼做的。
太宰治可以讓我和他留在火焰四起的甲板上,但眼底還會流露出一絲不捨和懊惱。我也可以配合他的演出,讓半真半假的表白把八分真情說成十分。
透過閑聊讓太宰治知道我和伊藤開司是好友,然後自然而然讓他在制定計劃時把我看作一環,還能收獲他某一剎那的的愧疚。
我喜歡的就是他做出選擇後片刻的遊離。
就像我分析了一遍橫濱局勢後,選擇利用太宰治作為切入點,日後讓他和伊藤開司作為我在偵探社的情報來源。
即便我喜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