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說著,目光和遠處的厚帽子先生隔空交彙,他們應該認識對方,且水火不容,棋逢對手。
不然的話,太宰治就不會和我說那麼多了。
如果要d,必然要和那個人對上,太宰治不希望我出現在連他都覺得棘手的敵人的視線中。
這是屬於太宰治的溫柔,鋒利如荊棘的言語下藏了一顆柔軟的心。
我很高興,我在太宰治心中的分量似乎又重了一點。
但我註定要讓他失望了。
“為什麼要放棄救人呢。”我說,看到太宰治愣怔失神的表情,我疑惑地歪歪腦袋,“救人,哪怕是為了沽名釣譽,但只要付出了行動也比什麼都不做或者害人強吧。”
“我想成為救人的那一方,因為我被別人救過。”
在我上一世遵守約定不再打牌後,就又回到了百無聊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境地。
後來我認識了一位新朋友。他問我,你為什麼不嘗試寫作呢,你有這麼多閱歷,哪怕寫寫你的吃穿那也是了不得的談資,我認為寫作才是你真正的長項。
於是,我開始向出版社投稿。
我又紅了。
這一次,我發自內心的感覺到了快樂。
“我很感謝有人救了我,所以我也一直在嘗試救別人。”
在我僅長達一年的醫院工作生涯中,我連上臺做一臺手術的資格都沒有,更別提握著患者的手向他們保證一定盡力讓他們康複。我在醫院看到的只有無盡蔓延的絕望,所以我離開了那座被絕望包裹的巨塔。
我曾以為自己沒有救人的能力,但太宰治讓我看到了希望。
“太宰君,你願意和我一起救人嗎。”
我向他伸出手。
那一刻,太宰治晦暗的神色和漆黑的眼睛如同被一場大雨涓滌,那場雨似乎是我帶給他的,又像是他心中的大雨從未停歇,雨水從心髒落到了他輕輕顫抖的肩膀,被冰雪覆蓋的凍土終於得到春雨的澆灌重見天日。
太宰治輕輕的,又用盡全身力氣般將他的手指覆在我的手心上。
“當然,榮幸之至。”
……
“不過我們也要再找一個夥伴,這樣才能湊夠三個人。”
太宰治很快恢複了冷靜,向我指出那個俄羅斯人和兵藤和尊是一夥的,一定會合起夥對付我倆。
果然,等到剪刀石頭布的遊戲終於結束,宣佈我和兵藤和尊的對決正式開始時,這個臭老頭又拉出來兩個人,說一共三個異能者,要比三局,一局救一個才算公平。
這兩個人分別是他的兒子和也和剛才那個奇怪的俄羅斯人。
我這邊只有我和太宰治,剩下的一個人從哪來。
就在這時,身後的小黑屋門開了,伊藤開司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攥著我留給他保命的星星。
這是我留給他的最後一張底牌,伊藤開司用來交換了他對“同伴”的信任。
沒有理會心虛地前去攙扶他的古鈿和安藤,伊藤開司徑直走到我面前。